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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诸多学生既期待又担忧地复杂心情中,第二次月考就此来临。
事实上,根据月考前各科科任老师不负责任的‘漏题’,其实也就是反复强调这次月考的范围,以及时不时的就会露出‘没问题,这次的题很简单’的表情来看,这次的月考题目是不简单的。
学生们清楚老师们的路数,老师们也会根据自己曾经当学生的经历里推测学生们的路数。
所谓虚就是实,实就是虚。
如果说第一次月考是为了让这些成绩各异的学生们收收心,努把力的话,那么这一次的月考,就是为了培养学生们的自信,给他们一个足够的正反馈。
可是说归这么说,平心而论,这次的考试题目不算难,却也绝对谈不上简单,但凡以大意的状态来做这次的题,十有八九是会摔一个狠狠地跟头的。
之所以那样反复强调题目的稀松平常,也就是为了给这些鬼精鬼精的学生来一点小小地老师震撼。
学生们想的越多,越是如临大敌,那么于这次考试而言,就是正确地状态。
在各自较著劲儿,却又安静无比的氛围里,白川高中的月考日就这样平稳的度过了。
周五,下午。
在写完物理试卷的最后一题后,北川澈收起了笔,举手示意交卷。
恰好他的考室内,负责这一次考试的监考老师就是他们班的物理老师,这个微胖的很是和蔼的中年妇女粗略的检查了一遍他的卷子,便也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对北川澈的成绩,高一A班的各个科任老师都是看在眼里的,也很清楚这个学生的优秀程度。
特别是对物理老师而言,就更是如此。
第一次的月考,整个高一年级,也就只有北川澈和绘岛妙两个人拿到了物理的满分。
伴随著北川澈的起身离开,考室内其它埋头写作业的学生下意识地抬起看向了他的身影,心底已然再没了最初时的那种震惊,这么些天的考试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高效率了,早已被震惊习惯了。
从考室里出来,北川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途径一楼的教师办公室外时,他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时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想了想,他便也就迈开了步子,去校门口等绘岛妙和北苑凛音。
这也是他们提前商量好了的。
因为要考试的原因,白川高中的放学时间倒是做了相应地调整,交了卷的学生可以直接回家,不必再回教室。这一点,倒是和北川澈印象里的国内高中没有太大区别。
“这么巧?”
只是让北川澈怎么都没想到的,在他即将走下楼梯的当儿,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略显惊喜的女声,和陡然加快的脚步声。
柏源诗织也是前几分交的卷,从考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心底琢磨,这次是不是就只有她交卷交的这么早了。
现在看来,她似乎并非形单影只。
“柏源学姐。”
北川澈回应了一句,停下了脚步,等到柏源诗织走到他身旁,才又不急不缓的迈开了步子。
“这次发挥的怎么样?”
柏源诗织双手背过身提著书包,语调里多出了几分期待来。
高一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她是专门有留意过的,北川澈位列前五,这个分数属于是相当优秀了,看分数是如此,算偏差值更是如此。
“正常发挥吧。”
北川澈斟酌了一下词句,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在鸫诚理奈于北川家吃饭、看电视的时候,偶尔也会提到柏源诗织,更多的是谈到她的成绩,她一直保持著年级前三的水准,发挥正常就是第一第二,发挥的不那么理想的话,就是第三。
“也就是前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