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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只拥有较强自我管理意识的布偶猫。
谢烬愣了片刻就追了上来,在入户电梯前一把将我捞到了怀中,「戴安,你跑什么?是听到我说的话,害羞了吗?可是和我过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好?」
他唇边漾着一丝怡人的笑,轮廓完美的眉眼舒展着,我只看一眼,便觉得耳朵尖发热。
快三十岁的女人,真的会拥有第二春吗?
其实我是喜欢过谢烬的,上初中的时候,我估计全校二百六十个女生里二百八十个人喜欢过他,剩下那二十个是男的。
我想靠着小时候的交情在他那里拥有特权,可谢烬总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对世间万物一视同仁。
再加上他那种典型「别人家小孩」的逆天成绩,最终令我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就是想跟他对着干。
那股带着淡淡忧伤的少女初恋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仔细回想,他应该是我情窦初开的对象。
或许在我三岁第一次听到娃娃亲这个词的时候,就把它当真了。
可谢烬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似乎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我陷入了一种隐秘的害羞情绪中,因为知道谢晋喜欢我,其实我是很高兴的。
倒也没有高兴到可以毫无芥蒂地让他帮我洗澡这种程度!
我又一次因为拒绝洗澡这种事跟谢烬打了起来,同样也是他先退步。
他无奈地说,「这段日子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一要洗澡就折腾,戴安,你还会害羞呢?」
我站在洗手台上,半怒半羞地瞪视着他。
谢烬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突然弯下腰将脸贴金,亲了我的脑门一口,「小东西,你这副表情真是跟她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幡然醒悟——三十岁的女人是可以拥有第二春的,但三岁的母猫不行。
我好怕谢烬将对我未尽的情意都转移到戴安这只小猫咪的躯壳上,他若是真的成了一个变态,我死也难辞其咎。
于是我又开始疏远他,夜里不再跳到那张又软又大的床上睡觉,也不再撒娇叫他给我做好吃的。
也许在谢烬看来,我这只猫实在是阴晴不定,动物养不熟的死性难改。
不过这样也好,我就怕他把我当成人类。
直到有一天,他对我说,于铤认罪了。
谁?于铤?
在谢烬这里乐不思蜀的生活几乎要令我忘了于铤是谁。
可是他要认什么罪……难道是,杀了我?
我不知道谢烬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抱着一只猫进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