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我无语至极。
小周竟还细致地为自己喷上了香水,闻言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你这人也太肤浅了,帅哥可以用来欣赏,得到帅哥的欣赏当然也算好事儿啊!」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都五十!五十了!」
小周哈哈大笑:「安冉你怎么一提起谢教授就满脸抗拒的,你对老男人过敏啊?」
我有苦难言地叹了口气,也起身开始收拾自己。
我要赶在这几个疯姑娘前先到谢教授的办公室跑一趟。
据说是我的论文出了些问题,能否顺顺利利毕业,成败在此一举了。
想到谢教授那张面孔,我心里总有点说不清的感觉,或许是他这人气场太强,我这种天生欺软怕硬的人,看到他就心虚吧。
如今已是初夏,身边的姑娘们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短袖短裙,我随便从柜子里抽了几件衣服出来,头发随便一拢,脸也不洗,带着一脸没睡醒的倦容,直冲门外。
我要让谢教授看到我为论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奉献精神。
路过门前的镜子时,胳膊上心形的胎记一闪而过,我习惯性地扯了扯袖子,将胎记遮住了一半。
早晨的办公室几乎没什么人,我在门外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做好准备,轻轻叩了几下门,里面很快传来谢教授清冷的声音:「进来。」
我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连忙摆出一副乖巧状,彬彬有礼地走了进去,将修改好的论文递给了谢教授。
他随意翻开一页,默默看了起来,我则趁着这个机会看着他的面孔出神。
……帅是帅,可到底年龄摆在那,小周她们到底是有点饥不择食了吧!
况且众所周知,谢教授是个女色不近的老光棍,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我脑子里天花乱坠,想象力几乎飞到了太空站,却被谢教授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你这是什么东西?」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上了谢教授平静的双眼,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接过论文,整个人都傻了。
这哪是什么论文?不就是文件夹夹着一沓白纸吗?
我这丢三落四、马马虎虎的毛病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我一身冷汗,讪笑着把「论文」抱在怀里,磕磕巴巴解释:「教授,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取……」
等了半天,却没得到谢教授的回应。
我胆战心惊地瞟了眼谢教授,却发现他并未如想象中一般愠怒或无奈,而是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我胳膊上那个因动作而露出来的心形胎记。
沉默的气氛让人难以忍受,我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谢教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