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臭虫,也像一条狗。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动。
等待着接下来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也在厕所被殴打的王莉,我想她那个时候也一定和我一样吧。
四、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
从死者的阴道里检测出了少量的精液,死者的指甲缝里也有凶手的皮屑。
可见凶手并不专业。
我们对嫌疑人进行了排查。
王莉的男朋友是一个小混混,常年混迹于黑网吧,还未满十八岁。
当我们提出检测DNA的时候,王莉的男朋友解释道:「我和王莉从来没有上过床,我还是个处男。
」经过匹配,王莉的男朋友不是凶手。
我们还比对了富二代的DNA,他的反应很大,也很不配合。
我记得很清楚,他对我们吐了口唾沫道:「老子不可能强奸王莉那个贱人,老子怕得艾滋病。
」我很平静地说:「你无法提供当时的不在场证明,请你配合检查。
」但是仍然没有匹配上。
第三个嫌疑人就是曾经出现在现场的王剑,死者父亲所做的笔录显示,王剑送完资料就离开了。
我想起当初询问他时,尽管他的不在场证明很不完整,但我实在无法把这个鹌鹑一样的男孩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然而,他的DNA和凶手的DNA一致。
再次见到那个叫王剑的男孩时,是在一家五金店。
他穿着宽大的校服,背微微地驼着,他站在店里,还是一副懦弱的样子。
我让同事在外面等我,独自走进店里,正好听见他对店家细声细气地说:「有没有敲钉子的小锤子?
」他转头看到我,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常,反而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无法透过那张带着讨好和懦弱的笑脸,看到任何邪恶的念头。
五、我知道我被警察怀疑了。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只是来得太早了些。
早得我还没用锤头敲烂张大河他们的头。
我很平静地对警察说:「我还未满十八岁。
」我看到警察突然握紧了拳头,我以为他会冲过来打我,但是他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