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羿压根不在意她打算睡谁,甚至想让她直接把谢砚之给娶了,好让他脱身。
这不,颜嫣前脚才回房,谢砚之后脚便跟了上来。
木着张脸立于月色下,盯着颜嫣看了好半晌,方才道:“我可以与你双修,但你要取消与锦羿的婚约。”
颜嫣:“……”
“那我还是去找别的男人好了。”
“天大地大,总能找出个不求名分,愿与我双修之人。”
取消婚约是不可能的,这亲一定要成,至于谢砚之,自是用完就得扔。
谢砚之闻言,深吸一口气,藏在袖中的手已紧攥成拳:“和他的婚约推迟五百年。”
颜嫣稍有些犹豫。
这婚虽说要成,可说实话,她也不敢和谢砚之有染的情况下与锦羿纠缠不清。
谢砚之此人心眼小,醋性大。
当年,谢诀不过是附身在一女子身上教她符箓,谢砚之便发疯将他丢去血渊禁地送死。
她多少都有些担心自己会拖累到锦羿,便一口应下了。
尔后,笑意盈盈地望着谢砚之:“今晚就可以开始了。”
谢砚之显然没想到竟这般突然,下意识皱眉:“现在?”
颜嫣将谢砚之反应尽收眼底,撩起眼尾看他:“怎么?不愿意?”
很久很久以前颜嫣就发现了,看似凶巴巴的魔尊大人其实是只纸老虎。
第一次牵手,是她主动。第一次亲吻,是她主动。就连第一次欢好,也是她主动。
虽说那次他掉进醋坛子里险些失去理智,是有意羞辱她,最后,却是她起得头,蓄意勾引,趁机把他睡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没什么长进。瞧瞧,这才到哪儿?耳根便已红得能滴出血来。
颜嫣也不急着要答案,好整以暇地看着谢砚之犹豫挣扎。
许久以后,他方才启唇,竟是以不曾提前沐浴为由头拒绝她。
颜嫣险些笑出声来,抬手勾住他脖颈,踮起脚尖,咬着他耳朵说。
“明明心里想得要命,装什么假正经?”
谢砚之垂下眼帘,目光沉沉望她一眼。就在他低头的剎那,颜嫣已然仰头,含。住他唇瓣轻吮。
谢砚之双目圆睁,瞳孔倏地放大,手却不自觉搂住颜嫣柔。弱的腰肢,解开发带,用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道:“闭上眼睛。”
……
次日清晨,青冥四处寻不到谢砚之,却不想,他竟从颜嫣房中走了出来。
青冥满脸惊恐,踉踉跄跄后退数步,捂着脑袋陷入沉思之中。
莫非……昨晚不是梦?
否则君上又怎会大清早地从颜嫣房中走出,还这般……这般憔悴……?
突然发现这等辛密的青冥本欲偷偷溜走,假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