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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听完不禁松了口气。
依谢砚之所言,刨了个坑将它藏进去,希望它从洞中醒来时不会又被吓晕。
哀牢山上的小妖怪们可真是……太脆弱了,青冥再也不敢轻易去抓哀牢山上的妖怪来打探消息,若真给吓死了,夫人定会找君上算账,君上定不会轻饶他。
这消息十有八九是打探不成了,既如此,君上该如何接近夫人呢?
青冥盯着谢砚之看了半晌,突生一计,嘿嘿笑道:“君上,您看,要不这样……?”
谢砚之听罢,对此表示怀疑。
“此计当真可行?”
“戏折子里不都是这么演得么?”青冥点头似捣蒜,眉飞色舞,“君不见有多少缠绵悱恻的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的。”
“当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的时候,便是她为之疯狂为之沦陷的开始!”
……
半个时辰后,分头探路的青冥与影同时传音给谢砚之。
“君上尊上!夫人朝您所在的方向走近了。”
虽觉青冥那个法子不甚靠谱,谢砚之听完,仍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趁颜嫣还未靠近,又调整了下躺姿,力求能够做到以假乱真。
长风掠过及膝高的粉黛乱子草,整片草丛犹如海浪般拂动。
谢砚之一动不动躺在柔软的草丛里,听着不断从头顶呼啸而过的风声与颜嫣渐近的脚步声,心跳早已乱了节奏。
那脚步声已然近在咫尺,谢砚之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睁开眼睛去偷瞄。
这一眼,只见粉黛乱子草修长的叶脉在头顶招摇,搅碎所剩不多的残阳。
颜嫣裙摆划过叶面的声音也在某个时刻变得格外清晰。
“沙沙沙……”
“沙沙沙……”
鲜艳的裙摆如刀刃般刮过他面颊。
他眼前掠过一抹绯红,快如天际一闪而逝的流星,抓不住。
她却不曾朝他所在的方向多看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经过。
谢砚之既困惑又失落,是草木太深,将他遮挡得太过透彻了吗?
又过半盏茶工夫。
谢砚之整理好仪容,躺在了溪边某块显眼的圆石上。这次,定然不会被她看漏。
结果大大出乎谢砚之预料,颜嫣今日所要处理的杂事颇多,无暇关心十米开外的河滩上是否躺了个人。
她手中拿着阵法图,边走边思索,还有哪些机关需要再进行调整。
走着,走着,忽闻溪畔传来阵阵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