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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话题怎突然跳到这上面了?
话一说回来,江掌门是谁来着?
青冥想了老半天方才想过来:“哦!是那个江小别,江掌门可对?”
说着,还不忘自言自语般地嘀咕起来:“这些年君上您又是送洗息雾草助她结婴,又是扶持她做玄天宗掌门的,是该派上用场了。”
“可她与夫人曾为闺中密友啊,真能从她口中撬出话来么?”
谢砚之没接话,继续仰头看烟花。
与此同时,同一片天幕下的哀牢山上空也已燃起烟花。
“你怎知道我喜欢烟花?”
说这话时,颜嫣正仰头望着漫天烟火,清澈的眼眸一点一点被点亮。
池川白静静凝视着她的脸。
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在流淌。
未过多时,颜嫣软软的嗓音又再度响起:“不过,这其实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烟火。”
“从前我很是向往书中写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①”
她越说嗓音越轻,像一片柔软的絮,挠得人耳孔痒痒的。
“今夜虽未见宝马雕车与彩灯辉煌的热闹街景,却已是我化形十六年来最开心的一个夜晚,谢谢你,小白。”
池川白即刻敛去眸中复杂的情绪,望向颜嫣时已恢复一贯的温柔。
“小姑娘大多都爱看这个,我也是胡乱猜测,却不想歪打正着了,你若喜欢,以后我常放给你看便是了。”
他这话说得不甚诚恳。放眼九州,谁人不知魔尊夫人颜嫣最爱看烟火?
随手在街上抓个七岁小儿都知道,每逢颜嫣生辰,魔域上空都要放上一整夜的烟火,乃至那享誉九州的盛节,也是为了找机会放烟火给她看而设立。
颜嫣一个山沟沟里长大的小花妖自是不懂这些,乖巧地点点头。
心中却在思量,此人所说之话究竟是真是假。
他说,他与她乃是旧识。
他还说,她险些嫁给他,成为他的妻。
……
这些话颜嫣并不全信,又碍于打不过此人,索性照着话本子上所述,与此人虚与蛇委地演起了戏。
这厢,颜嫣正搜肠刮肚地想着,这话该怎么接,悬在池川白腰带上的传讯玉简亮了。
玉简显示的符文乃江小别所有。
池川白捏紧玉简,侧目望向满脸好奇的颜嫣,柔柔笑道:“抱歉,我需要离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