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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演戏,她也不比谁差。
仰头,绽出一抹纯良无害的笑:“晚辈亦是久仰柳家主大名。”
无人知晓柳月姬此刻心中是何感想。
她与颜嫣寒暄几句之后,便收回目光,再未多看颜嫣一眼,仿佛,指名要见颜嫣的人不是她一样。
颜嫣也不恼,人要她来,她就来;人要她走,她便走。
倒是柳南歌,想走都走不了,只能继续杵在一旁听柳月姬与池峻谈话。
柳月姬此番来池家无非就两个目的。
一是来见颜嫣,二则是特此来说明她不会参与到这次的剿魔大计中。
谈完正经事,柳月姬半刻都未逗留,马不停蹄地领着柳南歌走了。
她们母女二人走出院门时,恰有一婢子端着茶盏走来,这婢子年岁尚小,又是刚进池家,认错路也就罢了,竟连茶盏都端不稳,与母女二人迎面撞上时来不及收力,热腾腾的茶汤就这般泼洒在柳月姬簇新的百迭裙上。
静,死一般的静。
小婢子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道歉,使劲用帕子擦拭着柳月姬裙摆上的茶渍。
柳月姬嘴角噙着一丝笑,她神色从头到尾都未变过,待那婢子冷静下来,方才柔声安抚道:“左右不过是盏热茶,泼在裙上连个印子都留不下,你无需害怕。”
婢子虽不知眼前之人是谁,却依稀能感受到,此人定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她连声道谢,端好托盘,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心中想着,回头定要打探清楚这位菩萨般的大能是谁。
柳月姬噙在嘴角的笑,在跨出池家大门的那刻消失殆尽。
她垂眸看着裙摆上那片显眼的水渍,轻声问道:“她方才是那只手先碰到本座?”
立于她身后的侍女答道:“回家主,是右手。”
“哦?”她面色如常地道:“那便寻个合适的时机,把她右手砍了。”
始终缄默不语的柳南歌不由拧紧眉头:“池家上下皆为剑修,你砍她右手,倒不如直接杀了她呢。”
柳月姬在侍女的搀扶下俯身钻入车厢:“那便依大小姐所言,杀了她。”
柳南歌从来都不是弑杀之人,见柳月姬因迁怒于她而草菅人命,不由道:“左不过是盏热茶,你非要人家的命做什么?”
柳月姬靠在车壁上,冷冷注视着她:“你这些年长宿在玄天宗不归家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教为娘做事?”
“那个叫颜嫣的凡女也不过如此,我当是什么倾城绝色呢,竟还没她那个祸水娘亲生得好,你有情蛊加持,却连这么个姿色平平的凡女都胜不了,我养你何用?”
柳南歌亦不甘示弱:“我不中用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娘你呢?你这么中用,不照样输给了她娘颜璃?你自己都赢不了,还想指望我?”
在付星寒的蓄意挑拨下,柳南歌与柳月姬母女二人之间的关系是愈发紧张了。
若不是情蛊破了,柳南歌定然不会主动来找柳月姬,此番,她只庆幸自己来了,她竟不知,这群人又要合伙来算计谢砚之。
笑意又重新回到柳月姬脸上:“你说得对,我们都输了,那凡女不该继续留在这人世间。”
颜嫣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她曾败给颜璃,败给一个空有美貌,脑袋空空的废物,这让她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