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非欣然应允,一局棋下得却心不在焉。
一子落下后他随口道:「萤儿她……」
他似乎是脱口而出,想了一会儿,却道:「罢了。」
我执白棋落子定乾坤:「往事不可追,殿下,承让了。」
江慕非投子认输,他无奈地笑:「没想到许大小姐棋艺如此精湛。」
这是许知萤出事后,我第一次见他笑,我也娇俏地笑了:「侥幸而已,殿下谬赞了。殿下……唤我月儿便好。」
「月儿,好名字。」江慕非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暗暗松了口气。
15
第四次、第五次……
我也数不清了,总之后来我便常去太子府上了。
有时与江慕非下棋,有时送去我「亲手」做的点心,有时安安静静地陪他看书……
他还是那般清冷知礼,可好像慢慢地,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
我感觉,他开始对我有了依恋。
16
许知萤的病久久不愈,父亲想让她去东山寺修行,可许知萤一步三咳,父亲也怕被别人嚼舌根,只得暂且作罢。
我虽觉得她在装病,但只要她不碍我的事,我也懒得拆穿她。
谁能料想,这样的她都给我找了不小的麻烦。
17
我的生意出问题了。
最开始是酒楼收入暴跌,掌柜的说因为对面店出了许多新奇的菜色,引来食客争相试味。
再然后是首饰铺子门可罗雀,掌柜的说因为隔壁铺子进了一批精巧玲珑、新颖脱俗的货,都忙着去那边抢呢。
后来成衣店也出了问题,掌柜的说因为街上新开了一家铺子,直接将成衣挂出来任顾客试穿挑选,款式好看,价格还便宜,抢走了我们不少熟客。
……
一切都太巧了,我的酒楼和首饰铺子吸引达官贵人,就有人靠精致新奇引人入胜,我的成衣店做平民生意,就有人靠着方便价廉抢客人。
这根本就是在针对我。
江慕非大概也听说了传言。
这一日我来酒楼时,便听伙计说有客人在厢房等我。
推开门,竟见到了江慕非。
他面前摆了一大桌的菜,漫不经心地捏着酒杯:「孤素来喜静,这里近来很是安静,倒是合了孤的意。」
我知道他这样说是想安慰我,鼻子一酸,眼泪便连串地落了下来。
「多谢殿下。」
送江慕非离开后,我正好看见一辆马车在对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