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寒登基了。
现在两国归一,傅应寒是两国的皇,改国号为大雍,定都尧都。
晚上,傅应寒抱我在怀里,他说:「明月,你会是我的皇后,是我唯一的妻。」
大梁被灭的那一晚,我读懂了父皇的眼神。
父皇早知傅应寒并非什么好人,是我认人不清,害得大梁灭了国。
那天早上傅应寒离开后,我把他送我的玉簪磨得很尖,想一死了之。
阿鸾夺过我手里的玉簪,比划道:「公主会是大梁的希望,太祖教公主的道理,公主比奴婢更明白。」
我瘫坐在椅子上癫笑,萧明月不会妄想依赖任何一个人,
我将傅应寒送我的那支簪子扔出窗外,簪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了。
萧明月有她的尊严,傅应寒永远都不会知道。
封后大典上,一早我就被婢女们叫起来梳妆。
坐在椅子上,我木讷地看着宫女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将我的发挽成陌生的髻,插上沉重的金簪。
「娘娘生得可真美。」我听见一个宫女感叹道。
「那可不是,」有宫女接过话茬说道,「我们公主啊,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有些宫女还是以前的人。
站在我身边的宫女说:「皇后娘娘比贵妃娘娘好看多了,奴婢怎么也不相信贵妃娘娘竟是皇后娘娘的妹妹。」
我妹妹?
父皇子嗣众多,我一时间没想到是谁。
「是欣月公主。」阿鸾打手势跟我说。
萧欣月啊……
事情远比我想象中有趣得多。
尽管我并不知道二人是何时勾结在一起的。
傅应寒为了显示新帝仁慈,留了前朝皇室之人,还封了我为皇后。
真是可笑,杀戮之人竟想展示他的仁慈。
祖父交给我的第一课,是告诉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惜傅应寒永远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封后大典结束了,我站在窗前。
皇宫处处张灯结彩,是为新皇而庆贺。
「明月,在想什么。」傅应寒站在我身后,悄悄环住我的腰,下巴蹭在我的颈窝处。
我低头瞥到傅应寒的脖颈,用我头上的金簪扎下去,一定会毙命。
但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