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贬为贵人,禁足钟粹宫半年,非召不得出,任何人不得看望。」
我泪流满面:「可淮瑾他已经会喊父皇母后了啊。」
傅应寒拍拍我,以示宽慰。
「明月啊,朕还有事,先回养心殿批阅奏折了。」
看着傅应寒的背影,我怒急攻心,一下子昏了过去。
醒来以后,我抱着淮瑾的小棉被不撒手。
「殿下,吃点东西吧」阿鸾看了我的样子,叹了口气。
我摇摇头。
「斯人已逝,殿下终归要向前看。」阿鸾将手上的小米粥放下。
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傅应寒来看我时,我正抱着一个小枕头轻轻拍着。
「淮瑾啊,早早睡……」
傅应寒皱着眉把枕头从我怀里抢出,「淮瑾已经不在了,你还要沉迷到什么时候?」
我不甘示弱,从傅应寒手里夺回来。「我的淮瑾没有死!你看他还会笑呢。」
「疯了,你可真是疯了。」傅应寒气得一甩袖子离开了。
自打那之后,宫里一直流传着皇后疯了的传闻。
阿鸾看着我整日以泪洗面,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您要振作起来啊,小公主还在宫外等您呢。」
我看着窗外,一声不响。
阿鸾叹了口气,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殿下,您背负的责任,远比这些要多得多。」
是啊,我还有光复大梁的责任,窈窈也在宫外等我。
我伸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说道:「去把饭菜热一热吧。」
阿鸾的笑逐渐又回到了脸上,「哎,奴婢这就去。」
疯没疯,我自己最清楚。
傅应寒碍于两人的秘密,不能废了她,但想杀她的心一点也不少。
萧欣月啊萧欣月,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又增长了一波傅应寒对我的愧疚呢。
我拔下头上的玉簪攥在手里,是时候该动手了。
「殿下,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阿鸾问我。
我点点头,「去御花园转转吧。」
淮瑾走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御花园了。
我在御花园的小凳上刚坐下,身后便传来了不怀好意的声音。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啊。」萧欣月手挽着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