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屈指可数的日子里,我也总想用发髻上的玉簪扎透傅应寒的脖颈,以此来祭奠我的父皇母后。
不过,现在还不是杀死傅应寒的时候。
选秀的事情交给萧欣月,而我自是有其他的计划。
月份渐渐大了,身子也渐渐笨重了起来。
在内院里走了一会,阿鸾扶着我坐回软榻上,在我背后垫上了一个软枕。
选秀之后,不少世家贵女进宫来。
她们满怀希冀地踏入这宫墙之中,殊不知这是一座牢笼,足以困死她们,蹉跎了岁月,斑驳了朱颜。
傅应寒知道我身子不爽,便免了每日的请安。
凤仪宫里很少有人前来,对我来说也算是个好事。
「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待您生产了。」阿鸾端上来杯水。
我点点头。
按照太医的估算,也快到了生产的日子了。
吩咐阿鸾这宫外寻一弃婴来,将我这孩子换下来先送出宫去,
在深宫之中,以我自己的力量,很难保证我孩子的安全。
待生产之后,还要亲自去见见虎贲主将一趟。
听傅应寒身边的眼线说,傅应寒得到兵符之后去找了虎贲军主将。
但还未见到虎贲军主将,在门口就被驱逐了。
他也不好意思再觍着脸来找我,日日怀疑手里的那块虎贲军兵符是假的。
傅应寒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拿走的那块兵符是真的。
但光是兵符没用,先帝亲手打造出来的军队,又怎会这么容易交给他一个外人掌管。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接生婆与房内的宫女都安排好了自己人。
在产房里看着不断有宫女端着铜盆进进出出。
只听见门外的傅应寒的声音,他说:「怎么这么多血?皇后怎么样了?」
不知是萧欣月还是哪个宫妃安慰道:「陛下,生产皆是如此,陛下不必担忧。」
接着便听到了脆生生的一巴掌。
「滚!皇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要你们太医院陪葬。」
「娘娘,头出来了,再加把劲儿啊。」耳边传来接生婆的声音。
一声啼哭,「生了生了,娘娘生了。」
阿鸾和接生婆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