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以为只要我牵住了傅应寒的手,便是永远。
初春之时,我去求父皇赐婚我和傅应寒。
父皇气得砸碎了三个茶杯,两个砚台。
而我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后来父皇妥协了,坐在龙椅上的父皇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父皇说:「明月啊,父皇老了,但婚姻之事,不可小觑,傅应寒绝非池中之物。」
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的父皇。」
父皇叹了口气,「这是阿鸾,是皇室暗卫最锋利的剑,有她陪在你身边,父皇便放心些。」
从父皇身后走进来一个女子,她左脸上一道显目的红斑,从左眼角蔓延到嘴角。
阿鸾冲着我抱拳行了一礼,手上比划着。
我才发现原来阿鸾是个哑巴。
在父皇的默许下,我和傅应寒成亲了。
十里红妆,我带着期许嫁给了傅应寒。
我原以为这是我幸福的开始,但我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我失去了国家与父母。
成亲后一年,南雍皇帝病逝,国内大乱。
我知道傅应寒现在要回去了,现在是上位的最好时机。
临走前,傅应寒只留下一句话:「等我。」
我便在大梁等着他。
人人都认为傅应寒会输给南雍太子,可是只有我知道,他是我的陪读,跟我学的是治国用兵之道。
傅应寒不会输的,这是我对傅应寒的自信,也是我萧明月的自信。
我在大梁等了傅应寒整整一年零六个月。
等来的不是傅应寒与我团圆,而是南雍的铁骑大军踏上大梁的土地。
战火连烧了三个月,最终大梁战败。
父皇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后再也没醒来。
母后听闻气绝身亡。
那天雨很大,傅应寒就这样闯入我的寝宫。
我扬起手一巴掌扇在傅应寒脸上,「无耻。」
傅应寒抬手将我抵在柱子上,低头吻下来,「明月,我想你。」
「傅应寒,我恨你。」我一口咬在傅应寒的左手上。
「明月,恨我也罢,终归你会记得我。」傅应寒抬手撕碎我的裙子,碎布条封住我的眼睛。
外面的雨声越下越急,窗外的海棠花在雨中飘摇着,最终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