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能动手就不要吵吵!
迅雷不及掩耳,我一拳抡到吴大桐的脸上,他倒地,吐血,以及吐出了两颗牙齿。
这时,音乐厅的大门「吱」的一声,开了。
张美琪缓缓走了进来,她一边有节奏的鼓掌,一边微笑着看着我,说道,「终于有点儿像个男人的样子了……」
到了省赛现场我才发现,其他高校,有的来了十几个人,最少的参赛选手也有五个,而我们学校,只有我自己。
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张美琪是因为足够自信,还是因为她是个疯批?
比赛一轮又一轮的进行着,我顺利杀入决赛,并且我对决赛夺冠的信心越来越强。
到了决赛这种阶段,大家的能力和技术都不弱,那比拼的就是状态和意志了。
我隐约感觉,我已经代表了张美琪的意志,我即是她,她即是我。
她让我感到骄傲,也让我感到厌憎,两种情绪莫名交织,拧成一股绳,让人所向披靡。
不负众望,我拿到了省赛第一名的成绩。
当我拿着奖状,满心欢喜地去找张美琪分享这个荣誉和喜悦时,没想到她一把抓过我的奖状,当众撕了个粉碎,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只要练习的次数够多,狗都能得第一名。你看你高兴的那个没出息样子,简直猪狗不如。我要是你,这个奖状我都不会去领!……」
是的,当众,当着音乐厅里还没有离开的几百人的面,她撕掉了我的奖状。
我感觉那张奖状不是奖状,而是我的脸皮。
当然,我没有勇气和决心放弃接下来的全国比赛,张美琪老师,仍然是唯一能帮助我完成比赛的老师,无论从琴技提升上,还是入场券上……
回到学校后,我仍然是第一时间钻进了琴房。
晚上十一点钟多,琴房管理员张阿姨敲开了我的门,说该熄灯锁门了。
我一打听,才知道我去参加省赛的那几天,学校琴房附近发生了恶性事件。
据说深夜独自练琴的姑娘,凌晨一点多回宿舍的时候,被附近工地上的男人欺负了,从此之后,琴房要在晚上11点后关闭,早上六点半开门……
张美琪对我的要求,并没有因琴房不开门而放松,反而更加严格起来。
无奈之下,她让我去她家里练琴,24小时监督着我。
噩梦中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张美琪的家很大,很空旷。
整个客厅就像一个舞蹈房,两侧墙壁上都是镜子。
被一簇簇不同品种绿植包围着的,是一架三脚架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