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并未有男女之分,重要的是才华和信念。」
我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想也知道,一向自私的人忽然转性为公,本就奇怪。那时在江南日夜奋战之时,他恐怕已经察觉了端倪。
如今,更是直接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认出来是我。
「朝中不乏险恶,我孑然一身,能不能像江南时候一样,与你并肩同行呢?」
我弯起唇角,眼眶微湿。
「好啊。」
两年后,京城街头。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少女子背着包袱进京赶考,手里捧着诗书经略,如同男子一般对政事发表见解,坐在酒楼里高谈阔论。
时任女官,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许多女子走出内宅,寻得新生。
叶玉书立在我身旁,唇角扬起。
「看,是你为自己寻得了天地,也为万千女子博出了一个可能。」
我牵起他的手,面皮微烫。
「你也是。」
12番外沈砚文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秦凝开始有变化的呢?
不记得了。
只是在面对温顺垂目的秦凝时,我常常会恍惚,曾经那个谈天说地,吟诗作词的秦凝当真存在过吗?
那时候的她,由内而外的自信张扬,时常嚷嚷着以后要做女官,要让女子也能踏平偏见,踏上朝堂。
和现在温顺恭敬的秦凝,宛若两人。
母亲常常会说,秦凝对她不慎恭敬,时常冷脸相待。可她实在喜欢秦凝,打心眼里把秦凝当做亲生闺女看的,劝我不要冷落她,要对她再好些。
可我看着秦凝终日以泪洗面的模样,便知道我们再无可能了。
我爱秦凝。
也恨她。
恨她的父兄道貌岸然,口口声声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