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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高兴,一队羽林卫就闯进了书房来,将沈砚文给绑了起来,态度凶狠,要将其带走。
沈府上下,哭喊一片,混乱之极,夹杂着雪花和火把,叫人看得心惊。
我将沈砚文当初扔在我脸上的那张休书取了出来,羽林卫过目后,才免了这一遭罪,只让我赶紧离开。
我摘下手上戴的翡翠玉镯,递给了为首的那位官爷,求他通融一下,让我再与沈砚文说几句话,很快就好。
那人收下镯子,丢下一句「快点」,就带人撤出门外守着了。
我走到沈砚文面前,看着已经被封住嘴巴,五花大绑的他,笑了笑,眼角汹涌,落下几滴泪来,滴在了他的脸上。
他惊讶地望着我,却只能「呜呜」两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将他鬓边凌乱的头发理了理,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沈砚文,你猜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
他摇了摇头。
「是我。」
「你的罪名是贪污官银,大约,当是会判个流放,再死在流放途中。」
「银子,也是我放的。」
闻言,沈砚文瞳孔收缩,脸色骤变。
沉默一刻,他换上一副凄苦神色,呜咽几声,似是问我什么。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行事这般隐蔽,我是如何发现的,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就算是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擦掉唇角的泪痕,为他答疑解惑。
「若非我以你之身,听到轻荷问当初搞垮我家便娶她为妻的承诺还作不作数,我恐怕这辈子都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恰好我可以以你的名义暗自查访当年真相,一些参与过此事的人只当我是贵人多忘事要回忆一下是否斩草除根做干净了,便和盘托出,那年你是如何借着恭贺之礼的名义藏在我家银两珠宝的,又是谁暗中告密,与奸人狼狈为奸,在官途上从此步步高升的。」
「天寒地冻,我爹爹和哥哥就这么生生冻死在了路上。」
「你那么怕血,手上沾染得刺目殷红,又洗得干净吗?」
沈砚文的目光渐渐黯淡,沉默许久,才苦笑了一声,望着我的神色蒙上一层歉疚。
我拉下了堵在他嘴唇上的布条。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