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我看着长于,轻声吩咐:「收拾东西。」
「回何府。」
……
琰兄来看我时,顺道带来了几则消息。
祁王废为庶人,幽禁终生。
穆王立为太子,无上荣光。
不过几日功夫,上京就变了天。
「至于傅峥,」琰兄搓了搓手里的茶盏,「他那日受了伤。」
我抬头,只见琰兄笑着看我,故意截住话头,不再言语。
我拎起小壶,替他斟满茶水。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半盏,这才一一道来,「那日,我从傅府回宫,手下的人正在满宫地找冯平,哪知这厮竟偷摸地藏在暗处,出其不意,就是一剑。」
「瞧着平日里就是个斯文孱弱的书生,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将傅峥身上捅了个血窟窿。」
我提着小壶的手顿了一下后,才继续添茶,「伤得可严重?」
「好在傅峥躲闪及时,只是血流得多些,并未伤到什么要紧处。」
我点了点头,撂下手中紧紧攥着的小壶。
「不过说起来你这位郎君,也是个狠角色。」
我看着琰兄,不解其意。
「冯平这一剑刚刺得稳当,便被傅峥扭着手腕反剪过身去,拉扯到御湖边上,一脚踹进了湖里。」琰兄顿了顿,「傅峥才将冯平踹进水,自己便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恰巧这冯平竟是只旱鸭子,在水里扑棱个几下便要沉底,我便赶紧使人捞他出来,才未多生事端。」
……
琰兄走后,我还在想着傅峥的所作所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倒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姑娘。」长于走近前来,轻声唤我,「十一来了。」
我估摸着,他应是替傅峥来送那日我留下的东西。
「给夫人请安。」
看着两手空空的十一,我倒不明白他的来意了。
「你怎地来了?」
「回夫人,公子教我来给您送样东西。」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
我接过一看,确是那日我留下的和离书。
只不过,一分一毫都没变,一横一竖都没多。
「傅峥这是何意?」
「公子说,他受了伤,写不得字,只好物归原主。」
十一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我一眼,继续道:「公子还说,纵是他受了伤夫人不去看他,待到他好了,也定是要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