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名反应快的头目就卑躬屈膝的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接话道,就好像生怕别人抢走这个机会一样。
“能死在我的刀下,会死得很干净。”
然而,克逖只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尾音落地时,整个房间内已经没有了除她之外的任何活物。
但那句“很幸运”还真不是在说谎。
因为这样的场景不仅发生在这一处。
除了克逖处理的这些小鱼小虾之外,更大、更有名的头目都是被生擒活捉,然后在游街中被生生撕碎。
相比之下,死得干净利落确实算是幸运的。
至于哪来的这么多头目给张格杀?
唉,他原本也不想的。
只奈何在他动手干掉了第一批后,周边的暗中投诚消息就像雪片一样飞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扩大着行动范围,一次又一次的碾碎更多脏污。
就像滚起来的雪球一样。
这扩张的速度是如此迅猛,以至于甚至还没到一天的时间里,张格就已经从身边不过几十人的“杂鱼”变成了治下人口达到十万之众的“小军阀”,麾下的武装力量人数也超过了六千人。
嗯,进展顺利,吗?
要是此刻有人能察觉到张格的内心心情的话,就会发觉感到愁云惨淡的并不只有那些黑帮头目,还有张格自己。
因为就在这还不到一天的治理里,他发现了一个和理想中相去甚远的情况:
科摩罗的人,好像有点太容易管了?
是的,太容易管了。
这对于一个充斥着亡命徒的黑暗之城来说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是张格面临的真实困境。
按照张格原本想象的情况而言,在充满了疯子、变态杀人狂、发狂枪手、变种人、异形。。。的科摩罗,他搞这一套应该阻力会很大才对,甚至压迫之下的叛乱也肯定少不了。
然而事实情况却是,大家都以非常快的速度适应了“文明和谐”的新科摩罗社会,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就进化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状态。
这种想象与实际的差异其实来自于张格对于科摩罗人在“忍受程度”上的认知差异。
对这帮人来说,区区守规矩的“精神折磨”算得了什么?既然打不过头顶上那人,就凑合着过呗。
没有撒泼耍横、没有自我定位不清晰、没有试图钻规则空子。
因为这是科摩罗,长期以来的生活已经让他们形成了一种共识:敢和掌握着权威的人对着玩,那迎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收益,而只有冰冷的死亡或是无尽的折磨,最好连边都别去擦。
所有能活到现在的人都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关乎自己性命的规矩都抱着十二分的谨慎去遵守。
毕竟,单纯为了杀人而取乐的癫子哪怕在杀人狂里也只是少数,对大部分人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只要不被抓到哪个密室折磨,那这个新来的头目想要立规矩那就配合他呗。
直到有一小部分人确实忍不住时,这种表面上的文明才会显露出其下方隐没掉的一丝端倪:
你是杀人狂?巧了么这不是,我也是啊,所有人都是。
杀人?偷东西?可以,但这同时也是给自己摘掉了免死金牌,毕竟犯了规矩就不再是“朋友”了,而是“敌人”。
至于“敌人”会迎来什么下场?
一堆扯着“见义勇为”笑容的群众会用“礼仪”告诉他们的。
这样的情况下,真正的疯子在前几个小时就被清理干净,而剩下的也就给张格带来了他们实在是太过听话的错觉。。。不是,你们统一组织一下反抗啊,拿起武器啊,你们不是来自银河各处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吗?
真该死啊。
第两百九十章游戏、挑衅与星火
不过,纠集起这批人也并不全都是坏处。
至少让张格以另类的方式引起了黑暗灵族的注意。
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之前并不是没有过试图擅闯的,但都变成了远处很难被铲全的泥,显然这人是吸取了前辈经验了——一名黑暗灵族的信使来到了张格的临时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