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巫灵教派牌面的魅魔实在是政治意味太浓了,浓到以至于教派们不会允许任何让“魅魔”这一头衔的含金量降低的行为——其含金量每下降一丁点,那出场费降低之类会分摊到所有人头上的损失可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别说作为宠物和坐骑,就算是“失败”这种词汇通常也都是不会被用在魅魔们身上的,她们是角斗场上的明星,也更是每个教派塑造的品牌,能镀在她们身上的只有、也只能是黄金。
如果是科摩罗内部的某人敢像这么玩,只怕是早就已经遭到不止一次刺杀了。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张格并不是科摩罗内部的人,他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并不依托于科摩罗的体系运行。
并且,更加不巧的是,他恰好还有可以无视科摩罗各派系内部的那些弯弯绕绕和政治斗争的背景。
所以,尽管对这个当众抽着自家“头牌”的猴子恨之入骨,但各巫灵教派却也只能进行选择性的无视。。。吗?
在一小段时间之后,事情就开始朝着各方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随着张格几乎每天都在“驾驶”着两名魅魔飞驰,各个黑暗灵族逐渐发现了一件令人困惑的事情:
如果两名魅魔每天都在拉车的话,那么她们的瘾症是怎么解决的?
当然,他们所指的并不是普通的药瘾之类,而是萦绕在黑暗灵族头顶无数年的魂瘾——也即通常所说的吸魂症。
这种缠绕着每一名黑暗灵族的瘾症既不是真正的疾病也不是某种诅咒,而是黑暗灵族的自作自受。
为了逃离饥渴女士的吞食,他们必须不断从折磨他人中获取刺激,并进而将这样的刺激和他人的灵魂一同献给饥渴女士,使之代替自己被吞噬。。。问题也就出在这个过程里。
这种过程并不是毫无代价的。
随着行为的加剧,“某种感觉”会逐渐像一个空洞一样一点点的挤占他们的内心,并最终形成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瘾症,在他们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折磨着他们。
也正是因此,就此前的所有情况来看,这种诞生于黑暗灵族自身行为的症状都是无法被治愈的,哪怕是转投了死神军的黑暗灵族也只不过是能做到暂时抑制而已,只要与死神的灵能联系一断开,吸魂症就又会卷土重来。
而回归正题,既然这东西如此恐怖,那拉车的俩魅魔是怎么解决的?
总不能是盯着她俩的饥渴女士只需要她们被抽的那几下就满足了吧,还是说其实某个金色大只佬也能像死神一样罩着灵族?
至于每天回去的时候送人给两个魅魔折磨么。。。各个派系明探暗查了半天也没找到有关的蛛丝马迹。
根据观察的结果来看,那俩魅魔没被驾驶的时候多半时间都被拴在马车边,哪怕有少部分用于进餐的时间也都是在露天的地方度过,实在是看不出哪有暗中行动的迹象和意思。
嗯。。。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总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吧?
猴子们的征兵似乎已经快要完成了,要是再探不出眉目的话,就不知道张格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
然而,一切事情的拐点也正是在这时产生。
正当其他对此感兴趣的派系还在因“马车事件”带来的种种风波而进行着暗中的活动时,第一名魅魔挺身而出,以最为直接的行动方式在明面上给其他人好好的打上了一把教学局。
那是在一场张格因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试能不能被刺杀”而参加的宴会上。
当时,刚刚到场的他环顾了一番四周的环境,心中正遗憾着没找到什么能找茬的点——这也得怪他自己,张格自己主动去宴会凑热闹而又因为不满意各种变态陈设而直接一转砸场子的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了——就突然被一名魅魔找了上来。
这找上门发生之突兀,以至于张格还小小的惊喜了一下,还以为对方是来刺杀自己的。
当然,在仅仅几句话之后他就喜不出来了。
“你是。。。张格?”
那名突然出现在了张格面前的魅魔这样问道。
她的着装虽然并不像在角斗场上那样暴露,但是身着正装却又莫名凸显着性征的模样却也说不上所谓的正经。
不过,张格并没有将视线停留太久,而是很快就重新与对方对视,回答道:
“嗯。”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张格被对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干啥了?要动手能不能直接动手啊,至于故意找借口吗,他张格纯纯三好市民,除了三天两头打砸抢之外压根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哪怕是真动手也没留活口。。。难道科摩罗还真的会有为朋友报仇的人?
但显然张格的困惑状也在那名魅魔的预料之中,只见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语气哀怨的说道:
“这张照片,是你传播出去的吧?”
“什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