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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时安才将视线转移别处,身旁人来人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回穿梭在人群中。
自己这是躺在走廊上?他微微抬头看向旁边,只见周围还有其他几张病床,上面都躺着各种伤势的病人。
房东太太见病床上的人醒来,立刻走了过来,一脸怒气地说道:“你醒了正好,快赔钱!我们的房子被你烧没了,你得负责!”
时安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痛得几乎无法发声。他努力地咽了口唾沫,试图缓解一下喉咙的不适。
房东太太见时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沉默不语,她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在时安脸上,瞪大眼睛,语气咄咄逼人:“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赔钱?我告诉你,不赔钱我就报警!”
时安微微侧头躲过尖锐精致的指甲,他努力地想要开口,但喉咙的疼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旁边病床上一个老太太房东太太咄咄逼人姿态,再看看病床上那个孩子,也就跟自己孙子一般大小,她心中的正义被点燃,她朝房东太太不满地说道:“你们倒是给他喝点水啊,他嗓子没准被烟雾呛伤了。”
房东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更加生气:“他不赔钱还想让我喂水?想得美!”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也火了:“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影响别人休息!我看这小伙子也挺可怜的,被救出来也不容易。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房东太太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这小子整天阴沉沉的,没准就是自己想找死!既然你帮他说话,那你赔钱好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得直哆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又没责任赔什么钱?”
这时,老太太的孩子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他转头向房东太太道歉:“对不起,我妈她年纪大了,说话有点冲。你们别在意。”
房东太太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她的表情依然十分不满,似乎对时安的怨气还没有消散,她刚要开口,一名医生匆匆走来,他的眉头紧锁,一脸严肃,警告几人:“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请大家注意场合,不要吵闹!”
房东太太被医生一说立即收声,顿时噤若寒蝉。医生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向时安,温和地说道:“你刚醒来,需要休息。我会安排护士给你做一些检查。”
这时,一名治安官走近几人,他身穿笔挺的制服,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他向房东太太和房东示意,让他们跟他去谈话。三人起身离开,站在不远处交谈,期间他们的眼神时不时朝着时安的方向瞟来。
老太太见时安躺在病床上,一脸无助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刚想开口安慰他,却被她的孩子打断了。孩子低声说道:“妈,你别说了。这个人不简单。那么大的火灾,他身上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现在治安官那边正在调查呢。”
对峙
时安躺在病床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在火灾中毫发无伤,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他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眼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安,双手在凌乱的被褥和衣物中仔细翻找。他记得自己在火灾发生前,终端是放在衣服口袋里的,但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用手在床铺四周摸索,甚至弯下腰去查看床底,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熟悉的金属小方块。
忽然他看见身上的病号服,这才想起在火灾时,他身上衣服已经被烧毁,那终端也会被烧毁,得出这个结论。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眉头紧锁,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没有终端他就无法联系卓耿,身上没有星币、星卡。
十分钟后,病床上僵硬的身影动力一下,时安深吸一口气,他拦下一名护士:“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护士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他朝对方点头开口道:“谢谢。”
时安沿着护士所指方向,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
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否则治安官找过来怕是有麻烦,毕竟谁会在火灾中毫无损伤出现。
“啊,你谁啊”青年说一句话,直接倒地。时安将人扶到最里面隔间,随后蹲下身,迅速扒下年轻人的衣服,换上自己的病号服。他拿起年轻人的终端,心中松了一口气。
医院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时安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后,他迅速穿过街道,拦下一辆悬浮车。
坐进悬浮车,时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拿出终端,尝试联系卓耿。然而,屏幕上只显示“无应答”的字样。时安皱了皱眉。
悬浮车抵达商场,时安用新抢的终端了车费,匆匆走进商场。
他环顾四周,径直走向一个售卖终端的商店,目光在陈列柜上扫过,拿起价格最便宜的终端,开机登录上自己账号绑定。
“我要这个。”
离开终端店后,他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他选中一套价格合适衣服,走进试衣间试穿。不一会儿,穿着新衣服走了出来,走到收银台前,将旧衣服和终端装进一个袋子里,准备结账。
“您好,这些需要帮您包起来吗?”一位店员微笑着走过来问道。
他点了点头,将袋子递给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