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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个急转弯,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痕迹,他淡淡说道:“等着,十分钟。”
通话挂断,页面还没消失,另外一个视频跳出来。宋炎看见来人,快速按下接通,脸上挂着微笑,“大哥。”
宋辛一身严谨西服,身后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窗可以窥见,远处点点霓虹灯点。他不动声色扫视弟弟的现状,声音沉着道:“在加班?”
宋炎打哈哈道:“没有,我刚到家门口。我那是会加班的人。”
宋辛侧身按下一个按钮,原本落地窗变成洁白的墙面,上面还挂着一幅字画,很明显这就是在宋宅内。他似笑非笑,目光潋滟,笑而不语看着弟弟,看他如何争辩。
宋炎做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大哥,你在家啊,那就不用我回去陪母亲了,我先回局里了。”
“小炎,妈妈跟我说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其他公寓管家也派人去打扫,你并没有回去居住,我打电话给你们局长,听说你刻苦得很,把办公室当家,把营养液当水喝,妥妥的优秀警员。”
看似夸奖的言语带着寒凉的温度,让宋炎不得不将车子停在路边,举起双手求饶道:“大哥,我这不是为了给宋家张脸吗?你千万别告诉妈妈,你告诉她我明天就回去。”
“宋家需要你这样牺牲健康来张脸?我还没死,爸爸还在,你二哥也在。你不用这样!清和明天就回来了,我到时候跟他说一声给你准备一些保健品。”宋辛似笑非笑道。
“别啊。大哥我求求你别跟二哥说,不,不然后面我要没日没夜吃各种药丸了。”滑落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激动道:“大哥,你刚刚是不是说二哥明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安安回来了?”
宋辛睨了他一眼,故作惊讶道:“你还记得安安啊,我上周不是跟你说他们明天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不能,我怎么会不记得安安,我明天一定到。”宋炎语气坚定道。
宋辛也不逗小弟,看了一眼时间,语气随和道:“我等会发你地址,你要是不来小心爸爸教训你,他老人家明天回来。”
“肯定到,肯定到。”宋炎笑嘻嘻挂断视频,随后重新驾驶车辆朝着警局驶去。
警车缓缓行驶进停车场,鞋子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声在宁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地面上,秋季的枯树上挂着几片树叶,显得周围格外荒芜。
走进警察局大厅,一股混合着消毒水、旧纸张与淡淡咖啡香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属于这个地方独有的“味道记忆”。
加班的警员不断穿梭在大厅内,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办公室内,不少警员趴在桌面上小息。
为了给加班休息的警员更好休息氛围,大厅内的大灯被关掉,只留着几盏老旧的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更添了几分压抑感。
角落里,一位男士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
他愤怒吼声中带着一丝哭腔穿透了每一个角落:“为什么?为什么几个月了还找不到我的妹妹?你们这些警察,就只会坐在这里吹空调,享清福吗?你们这群废物!”说着将他周围的一切全部丢在地上,发泄自己愤怒与无力。
远处年轻警员们的脸上闪过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无力。
“就由着他在这发疯?”其中一名年轻警员,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正想上前理论,却被身旁同事用眼神制止,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别过去,等宋队回来,我们谁过去都不好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警车停稳的声音,紧接着是车门关闭的轻响,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门口。
“宋队回来了”不知是谁的惊呼,让沉浸在怒火中的男人停下动作。
见到宋炎,那位男士的情绪更加激动,他猛地冲上前来,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模糊了面容,他紧紧抓住宋炎的衣袖,声音颤抖道:“宋队,求你了,再帮帮我吧!我妹妹她……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男人似乎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我这次真的打听到了,在城南一个工厂,那人告诉我,我妹妹之前出现过在那边。”
宋炎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男人,安抚道:“先擦干净,进来说。”说着将人带到自己办公室。
错过
与吵闹繁忙的警察局不同,在城市的一角,工厂区人迹罕至,宽阔的道路上,只有一辆辆卡车整齐有序行驶进园区。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逐渐减弱,庞然大物般的客车,缓慢调转车头,高大宽长的车厢让司机不得不小心再小心。门口三名工人穿着工装,手持指挥棒,专注引导卡车安全行驶进入厂区内,司机方向盘几个调转,角度微妙,刚好进入狭隘的厂区大门。
工厂大门两边用坚硬大理石砌成,上面雕刻专属于企业的徽章纹路,那是企业的招牌门面,此刻两块门面的边角已经被磨损严重,丝毫没有昔日门面辉煌与风光。
司机熟练将卡车停在厂房外,缓缓倒车,“滴滴滴”车辆警示声在厂房内回荡。
原以为空荡的厂房,里面站二十几名工人,卡车倒车完成,打开车门,映入眼帘是一个个胀气整齐有序的木箱子,透过箱子缝隙可以窥见,在箱子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箱子,黑箱子与木箱之间被大量填充了防震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