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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摸着摸着,摸到一个长长的东西,“树宝是你吗?”没有回答,他继续在坦格的脚下摸索,摸着摸着似乎猜出不是树宝,大声问:“你是谁?”
坦格见状,忍不住弯下腰,一把将小家伙轻轻抄起,举高至与自己视线平齐,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故意逗弄道:“是你爸爸。”这句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哄笑,连一旁的大人们也忍俊不禁。
被挠痒痒的时安在坦格怀里笑得前仰后合,小脸蛋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他一边笑,一边用小手轻轻拍打着坦格,试图挣脱这份“甜蜜的折磨”。
入夜,大人们协商完毕也到离开的时候,树宝依依不舍看着时安,眼中满是不舍,村长见状催促道:“走了小子,明天再来玩,快去跟你朋友道别。”
树宝依依不舍,牵起爷爷的手,摆手道:“再见安安,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时安听后,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入夜,天色如墨,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为小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添上了几分沉重。
时安的房间里,烛光摇曳,映照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庞,高热让他的眉头紧锁,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身上的皮肤下,奇异的纹路缓缓浮现,渐渐化作了细腻的羽毛,轻轻覆盖在身上。
坦格守在床边,来回踱步,他想给小家伙擦去额间的汗水,但一碰到皮肤,时安便连连叫疼,这一幕吓得他不敢再动手。
宋清和在隔壁屋子调制药水,时安今天病发的症状是他们之前没有见过的,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药,只能调制止疼药物。
宋斯辰则守在房间门口,他不敢进去,不敢看弟弟痛苦的样子。
坦格苦恼地敲在桌面上,震落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是村长刚刚送来的药物,其中一瓶掉落在地上,滚落在坦格的脚边。
他刚弯腰要捡起来,瞧见瓶子十分眼熟,疑惑捡起,越看越熟悉,这瓶子跟乌童爸爸之前给的药怎么那么相似。
“这是?”口中熟悉的药感,让坦格欣喜若狂,这药跟乌童爸爸给的药一模一样,他急忙拿出几颗喂给时安服下。
断断续续服用将近半瓶,时安身上的高温才慢慢消退,可身上的羽毛并没有消失。坦格急忙让宋斯辰带着宋清和去找村长询问,药物的来源。
熟睡着的村长被叫醒,本来有点不耐烦,听说是因为药物的事情,急忙回想药物来源,带着宋斯辰一行人去村中某个院子。
莫甘娜刚收拾好东西,准备趁着天没亮去采摘只有早晨才会冒出的药材,见村长带人来便急忙打开院门迎人进门,刚点量烛光,宋斯辰看见眼前的熟人,惊讶道:“是你?”
“是你?”莫甘娜的也惊讶,这真的太巧了。
经过村长介绍,并表明来意,莫甘娜急忙拿出剩余的药物递给宋斯辰。
回到院子宋斯辰将药物给坦格,他脑中不断回想莫甘娜的名字,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宋清和见状问几句,思索片刻缓缓道:“是药贩,我们找到药贩子。”
“对啊。这也太巧了”宋斯辰惊呼。
宋清和目光沉沉看了一眼屋内的时安,又看向村中那个巨大的雕像,嘀咕一句:“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恢复记忆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小院的青石板上,给带着凉意的小院增添几分暖意。
坦格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冒着热气的早餐,服药过后的时安除了身上羽毛没有退去,其他症状都在趋于稳定,宋清和说早上人就会醒来。
他早早起床准备,早餐希望小家伙早上起来就能吃到。
推开房门,屋内环绕着淡淡的药味,床上没有人,被子被丢弃在地上。坦格嘴角微微勾起,刚出去前被子还好好在床上,应该是小家伙睡觉不老实将被子丢在地上,睡得不老实证明人还有精力,身体在恢复健康。
走近一看,空荡荡的床铺让坦格眉头不自觉皱起,“安安?”他视线快速在室内扫荡并没有小家伙的身影。
他迅速将早餐放下,轻粥在晃荡中,溅出碗外。走出门外询问门口的护卫。
护卫疑惑表示,并没有看见小殿下出来。
坦格闻言再次回到屋内,宋斯辰手里拿着昨晚新雕的玩具小鸟走过来,瞧见这个动静,面色一凝,快速走过来,“安安怎么了?”
此时的坦格并没有心思回复,他再次在室内不断翻找,宋斯辰见状也加入翻找行动中,刚刚搬过来,房间内,比较杂乱各种箱子物品行李。
突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避免开来,味道的源头在洗手间,这房间在整个院子左侧方,为了小家伙方便,他们便在墙的后面搭建一个洗手间,开另一个门,因为是拐角又被一个个迭在一起箱子遮挡住,坦格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坦格和宋斯辰视线交汇,两人快步往洗手间方向踱步。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心头一紧,洗手间内,时安背对着他们,小小的身躯显得格外单薄,手中紧握着一把镊子,正艰难地从背上拔下一根根羽毛,每一下都伴随着细微却清晰的痛呼。
地面上,一滩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缓缓向四周蔓延,最终无声地渗入地砖缝隙。
坦格的双眼瞬间泛红,脸上满是心疼与愤怒交织的复杂表情,他快步上前,想要阻止时安的自残行为。
“时安,住手!”坦格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能够安抚时安的情绪。但时安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旧机械地重复着拔羽毛的动作,眼神空洞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