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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位置应该是苏瑞的房间,自己房间在斜对过去,他还需要过一个拐角。
一只手出现在苏瑞窗台边上,他朝里看了一眼,苏瑞正在睡熟,被子丢在地上,抱着枕头流着口水。时安无语地摇摇头,这睡姿不敢恭维。
“哐当”一个花盆摔在地上,宋炎擦着都发从洗浴间出来,他疑惑看着窗台他记得是关好,就在此时“哐当”又一个花盆摔在地上,一只白皙的手掌撑在洁白的玻璃上。
此时的时安郁闷不已,他记得自己房间的窗一般不会关实,这次怎么那么难推开。刚好他这个位置吃不上劲。
房间内的宋炎,抄起身旁的雕像摆件,谨慎地往窗台,猛地用力拉开窗。而底下的时安感觉到手掌位置没有阻力,想来是打开了,他双臂用力撑,“砰”两眼冒金星,时安和苏瑞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撞了什么,感觉很硬。
“啊”
“啊”
躺在地板上的宋炎手捂着脚趾头,他刚刚拿着的雕像没有砸过去反而砸自己的脚,等疼痛的劲度缓过去,他才慢慢爬起身,咬牙切齿念叨“我倒要看看是那个不要命的家伙。”
时安躺在楼下的花丛里,他刚想爬起身发现自己的腿钻心疼,使不上劲。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宋炎!”
宋炎看清底下的人惊呼:“时安!”他立即将脚横跨出窗口,看了一眼高度,立马缩回去,往楼下跑。
他光着脚跑到时安面前,刚想扶起时安,被时安止住“别动我。”宋炎以为时安讨厌自己才止住,嘴上说“别怄气先进屋让我看看你扭哪里了”说着他粗辱地抱起时安回到别墅内,进入大门时宋炎面部扭曲一下“嘶”一声。
宋炎将时安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半跪在时安面前紧张观察时安手脚“有伤到那吗?”
时安躲过宋炎的手,身体往外侧淡淡地说道:“腿断了,手扭了。”
宋炎一听面色苍白,嘴唇翕动:“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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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边渐白的天空,宋清和松一口气,终于忙完了,可以好好睡一觉,后天开始休息,跟大哥去皇宫看一下时安。
他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虽然天还未完全放亮,但已经有早起的人在路上忙碌着,见到他,便热情地打着招呼:“宋教授早!”
宋清和朝对方点头说:“早上好”
推开宿舍的门,宋清和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洗漱休息。“叮咚”终端上突然传来了消息。
“二哥出事了。”宋清和越看脸越黑,马上放下手上的东西,拿起外套转身出去。
在皇宫的坦格也接到属下的消息,在时安出皇宫的时候他就收到信息,让下属跟着,下属汇报去某个小区,他知道时安是去同学家,在资料里那个叫苏瑞的同学就住在那,而时安就借住在苏瑞家。想着去同学家应该没有危险,怎么就进医院了。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满大地,医院门口却已是一片忙碌。一辆辆车急促地驶来,纷纷在医院门口停下,车门打开,焦急的面孔纷纷探出。为首的宋清和驾驶着车子一个急剎停在了众人面前,他面色凝重,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一下车,一名护士便急忙迎了上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院长,三少爷和时安少爷已经到,在医务室。”宋清和闻言,点头示意,正准备转身前往,门口却又传来了新的动静。
两三支车队几乎同时抵达,浩浩荡荡地停在了医院门口。为首的是一辆黑色豪车,车门缓缓打开,坦格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的脸上同样带着焦虑和关切,目光直视着医院的大门。
随后,坦格的母亲和大哥也相继下车,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坦格的母亲紧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而坦格的大哥则是一脸严肃,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宋清和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沉。这个宋炎真的是一天不惹祸不行,母亲知道他之前对时安做的事情将人赶出家门,没出门两天,怎么就跟时安一起进医院,这以后想接时安回来怕是不好办。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率先向医务室走去。坦格等人见状,也紧随其后,一行人匆匆赶往医务室。
医务室内的宋炎还不知道自己闹多大的动静,宋炎先给二哥消息,想着二哥可能救不了自己又联系大哥没联系上留了信息,最后又联系宋宅的宋夫人,刚起床浇花的宋夫人听见这个消息花洒立即掉在地上,衣服都没换穿着居家服就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一群人走到医务室内,看见的是分别坐在轮椅上的时安和宋炎,宋炎左脚打着石膏,时安更惨一些,右腿打着石膏,左手臂打着石膏,脸上还有被灌木划伤的伤口。
原本安静的医务室因为双方家长都到来而热闹,时安看了一眼坦格尴尬地垂下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好不容易出来,想着回苏瑞那,拿自己的卡再去卓耿哪里。谁想到房间都还没进去,就整成现在这个惨状,越想越气的时安,费力地挪动轮椅,往离宋炎越远的方向挪动。
就在时安吭哧吭哧想挪动轮椅时,宋炎一见自己刚刚不好容易缩短与时安的距离又拉开他也在后面跟着挪,但没挪动几步,就被一股力量牵制住。
他抬头一看是他二哥,宋清和锐利看着他,宋炎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二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宋母脸上带着关切快步走到时安面前问:“时安疼吗?这怎么弄的?是不是你小舅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