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营养液,时安从书包里拿出学委给他的药。他打开药盒,取出消毒棉和药膏,开始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受伤的手掌上药。只见他的手掌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他皱着眉头,粗鲁地将整瓶消毒水倒在伤口上,然后快速包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像上药像完成什么任务。
就在这时,桌上的终端突然亮起,传来一条信息。
陈东川的助理:“时安少爷,这样的东西是我去拿还是您邮寄回来?”
时安:“我会邮寄回去。”
他从角落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个空的药剂瓶和针管。
鲜红的血液从针管中抽取出来,一管两管三管整整十二管,三个月的分量。抽完血后的脸,面色显得异常苍白,如同冬日里缺少阳光照耀的雪地。原本就有些瘦削的脸庞因为血液的暂时流失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躺在床上的他,有些意外,原以为今天会和陈家撕破脸,现在看来,陈钰并没有将自己在帝都的事情告诉陈川河。
陈钰他到底要做什么?
突然间他觉得好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抽十二管血的缘故。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雪,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透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脆弱。
他的呼吸变得浅而微弱,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第二天清晨,时安从昏沉的梦境中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全身乏力,浑身发冷。他将体温计丢在桌上,上面显示39。8。
时安没有理会,从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瓶中,翻出几片止疼药咽下又拿一只营养液喝下,提背包出门。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驶过的悬浮车打破寂静。就在他即将到达学校的时候,终端突然响起是卓耿的视频。
“什么事?”
“你脸怎么那么白?发病了?”
“天气热,闷得不是发病。”
“资金不够,那边催促。还有你那个药也没有库存,之前说有渠道的那个人,现在也说没有药了。我估计对方是想抬价格,我过几天亲自去拿。”
“明天打钱给你。”
时安皱起了眉头,如果无法按时还款,无菌舱的修建就会停止,小奇需要这个不能停。
终端刚挂断,王勇的信息就跳出来:“时安,我理解你的情况,但公司也需要资金来维持会所的运营。上面突然改口不同意分期,需要你尽快还款。不然他们就会找到你学校。”
“我知道了”
一场比赛二十万星币,七天才开一场。按照新老板的性格,最多预支一个月也才八十万星币,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