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厢内的时安被这惊心动魄的场景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安安不哭。”坦格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则努力伸向车厢内的安全座椅,试图将时安解下来。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将时安从座椅上抱起,并用背带小心翼翼地绑在自己身上。在这个过程中,坦格甚至不得不用嘴巴去辅助那些不够用的手,显得异常狼狈。
正当坦格抬眸看前面时,旁边传来一声巨响,转头看去,只见白宣的马车因躲避不及而撞上了一棵粗壮的树木。积雪从树枝上纷纷扬扬地落下,覆盖了马车的车顶和车身。马匹发出痛苦的嘶鸣声,马车的一角被撞得粉碎,整个车身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侧翻。
“你们跳过来!”坦格大声喊道。
白宣却瞪大双眼,摇了摇头喊道:“跳不过去!”
“等着”坦格驾驶着自己的马车缓缓靠近白宣的马车,直到两车并排而行。
白宣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黑金侍卫,他们的距离已经不足五米。他深吸一口气,朝白歌伸出了手:“我们跳过去。”
白歌却剧烈地摇头,紧紧抓住车厢的一角不放:“不,跳不过去的哥哥。”
白宣耐心地安抚着弟弟:“没事的,哥哥会抱你跳过去的。”
白歌依旧摇头拒绝:“不,不。”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金侍卫和白歌坚定地拒绝,白宣的面色一沉,他生气的喊道:“松手!马上!”
白歌紧闭双眼,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但他还是松开了手,紧紧攀附在白宣身上。
白宣深吸一口气,在摇晃的马车上站稳脚跟。他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坦格的马车上。
幸好当初马车改装过,甲板够宽敞,见白宣已经站稳,坦格迅速将马绳递给白宣,抓着!
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弓弩,眼神锐利如鹰,瞄准了另一辆马车上的马匹。弓弦紧绷,箭矢如闪电般射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马儿的后腿。
马儿痛苦地嘶鸣,马车因惯性向前冲去,却在狭窄的道路上骤然停下,彻底阻断了后方的道路。
后方的黑金侍卫们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陷入混乱。捷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双拳,怒视着前方的马车。
“发现偷矿者,一个不留!”捷瑞咬牙切齿地低吼,他拿出一个竹筒,正要点燃,却被身边的好友一把按住。
“捷瑞,冷静点!这样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好友劝道。
捷瑞猛地推开好友,点燃了竹筒内的引线。随着一声巨响,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山谷,也向周围的村镇发出了紧急信号。
随着烟花的升起,整个山谷仿佛被唤醒了一般。黑金侍卫们迅速响应,他们骑马离开各自的驻地,拿起武器和装备,在各个路口设置关卡,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追捕网。
“吁”三匹骏马停在队伍的最后。
顾西疑惑地看着前面排队的人群:“什么情况?昨天来还不是这样。”
蒙吉:“小心点。”
黑金侍卫们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屹立在关卡前。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正仔细地对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进行严格的检查。
关卡前,人群整齐有序地排成了长队,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口鼻,呼吸间喷出团团白雾,寒冷的气温让他们麻木地前进。队伍缓缓向前移动,每个人都在打开行李被一一检查。
“叫什么?去哪?行李箱有什么?打开”一名黑金侍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手持名册,逐一核对着行人的信息。每问一个问题,他的目光就会更加严厉地扫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队伍中的人们一一应答,有的声音颤抖,显然是被这刺骨的寒冷所影响;有的则镇定自若,似乎对这样的盘查已经习以为常。
终于轮到蒙吉一行人。
“呵,这样的美人怎么在这冰天雪地里走?真是让人心生怜爱啊。”铁煞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手缓缓伸出,朝顾西的脸颊伸去。
顾西没有躲闪,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迅速被惊讶所取代,微微侧头:“大人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铁煞没有犹豫,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顾西之际,李志与蒙吉几乎同时做出了反应,他们默契无声地向后退了几步。周围的黑金侍卫见状,只是轻蔑地一笑,以为蒙吉两人是害怕了。
就在刚要碰上顾西的脸之间,顾西身形一闪,利用巧劲将铁煞伸出的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铁煞跪倒在地,痛苦地抱着扭曲的手臂,脸色苍白如纸。
顾西迅速恢复那副惊讶的表情,蹲下身子,语气中满是关切:“哎呀,这是怎么了?您没事吧?”她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置身事外。
蒙吉和李志一开始也以为顾西只是一个文弱的医生,后面他们发现不是。能够跟着陛下队伍出行的医生那里是什么简单的人,顾西的身手不比他们的差,而且因为是医生打人知道那更疼。
其他黑金侍卫见状,纷纷后退几步,警惕地注视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蒙吉和李志则趁机从背后抽出长剑,剑尖轻点雪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身反射出的寒光,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走!”蒙吉低喝一声,三人迅速转身上马,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和铁煞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