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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格欣然一笑,两人回到矿内。为一天十五金币工资,面对工头的严厉众人也没有怨言,十五金币比城市的还高五金币。
坦格自然是不缺少这十五金币,他来矿山就是根据之前查到的线索,为了接近某人。
那天得到黑金山的消息后,他就开始计划怎么过来。最后寻问洛琳太太,她告诉坦格,去找布匹商店的老板,对方或许有办法。
坦格多次光顾商店,给老板不少营业额。面对的顾客的帮助,老板欣然答应帮忙。他给找一个朋友那人在黑金镇开酒馆,经过对方又介绍矿场的股东,这才让坦格找到白宣。
冬季的傍晚,寒风凛冽,旷野中回荡着清脆的下班哨声,上班哨声吹响,矿洞口,一束束昏暗的灯光逐渐熄灭,矿工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他们脸上沾满了黑色的矿粉,疲惫的脸上在领取到工钱后一扫而光。
坦格快步穿梭在人群之中,步履匆匆地朝小镇的方向赶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挺拔。身后,几位老矿工望着他的背影纷纷感叹道。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干一天活还那么有劲。”一位老矿工喘着粗气,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是啊,我怎么没见过他呀?”另一位矿工好奇地询问。
“哦,他是上个月来的新面孔。”先前的矿工解释道,“你别看他长得像个贵族,干起活来可是有模有样,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说着,他还竖起了大拇指。
“可不是嘛,这小子一只手可以抗下三个麻袋。”又一名矿工接过话茬。
在他们的议论声中,坦格已经走出了矿场的范围,踏上了返回小镇的路。
冬日的夜色早早地降临,小镇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亮起了温暖的灯光。矿工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有的直接走进了镇上的酒馆,准备用一杯热酒驱散身上的寒意;有的则选择在小摊前围坐,分享着各自带来的食物。
坦格走到镇子中心一栋大楼内,这是一栋三层楼房,里面居住大部分都是镇子上务工的人员,但因为房租较贵大部分都是监工或者工头才能负担起这项开支。因为是他们,小偷或者不法分子不敢来这,安全系数高,便是坦格选择的原因。
刚踏上三楼,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便穿透了门缝,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媚。
坦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屋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时安,正躲在窗帘后,小手紧紧抓着窗帘的边缘,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潘姨手里端着晚餐来回出入在厨房与餐厅内,面对窗帘后面的鼓包,她故意装作看不见,“安安躲好了吗?潘姨可要开始找了。”
她酒馆老板介绍来的保姆,专门在白天照顾时安,准备一日三餐。
窗帘后,时安的小脑袋探出来,得意地回应:“安安好!”快满一岁的时安,已经能够用简单的词汇,和明白大人简单的意思。
坦格曾经试探过时安是否有在帝星的记忆,面对时安懵懂的双眼,好像他并不记得。可自己有记忆,掉入这颗星球只是让身体上变更年轻,并不影响思维。
时安和他并不一样,正是因为这一点,让坦格无比焦虑,他担心是因为病毒,导致失忆。
潘姨自然是听见时安高昂地回答,她还是装作听不见说:“安安躲好了,姨姨要来找你了。”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坦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时安一听到声音,立刻从窗帘后冲了出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门口,嘴里还兴奋地喊着什么。坦格见状,迅速蹲下身子,稳稳地将时安抱入怀中,两人的动作默契而熟练,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时安紧紧抱着坦格的脖子,小脸蛋挂着笑容,嘴巴一直念叨:“趴趴,回回”
坦格将时安嘴边的口水用口水巾擦掉,温柔回:“嗯,爸爸回来了。”
潘姨见状,微笑着从厨房走出,轻声说道:“先生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坦格抬头,感激地看了潘姨一眼,点头道:“嗯,谢谢潘姨。”
潘姨笑着摆手:“先生客气,碗筷留着我明天来弄就好。”
与镇子中心牢固的房子不一样,城西的棚户区内,白宣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了杂乱无章的房区。
这里的房子仿佛是大风中的稻草人,歪歪扭扭地站立着,大小不一,彼此间紧挨着,仿佛是为了取暖而相互依偎。
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稀疏的云层,洒在斑驳的墙面上,却只能勉强照亮一隅,让这片区域显得更加昏暗与萧瑟。
巷子深处,一扇破旧的木门半掩着,仿佛是这片荒凉中的一抹温情。白宣刚走近,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窜了出来,是白歌,他的脸上还带着一块明显的黑色污渍,显得格外狼狈。白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无奈,轻声问道:“鸽子,你是不是又去捡煤球了?”
白歌闻言,眼神闪烁,快速摇了摇头,“没有啊”但脸上的慌张与不安已经出卖了他。
白宣的语气微微严厉起来:“那你脸上的污渍是怎么回事?”被戳穿谎言的白歌,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解释道:“我只是去了一会儿,想帮家里省点钱。”
白宣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取下挂在墙上的旧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白歌脸上的污渍。他的眼底带着愧疚说道:“现在冬季,外面又黑又冷,还很危险,你这种小孩出去,万一掉沟里都没人能及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