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哪儿来的登徒子?!竟敢夜闯我家浣衣房!给我打!」
可不能说这是夜闯碧玉园,我阿姐要脸。
太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终于还是忍不住自曝身份:「别打了!是我,我是太子!」
我连忙夸张地推开侍卫,「太子哥哥!怎么是太子哥哥?!都别打了,给我住手!」
太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扯开面罩,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
还不等他开口,我先给他扣口锅:「太子哥哥!你夜里不睡觉,来我家浣衣房干嘛呀?」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听说我家新来了个貌美的丫鬟,我懂的!」我朝太子挤眉弄眼。
太子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发作,「阿竹妹妹,我是来找你阿姐的。」
「我阿姐?她没和你说吗?她这几天心神不宁的,出门拜佛了。」我随口胡诌。
太子似乎是对「心神不宁」四个字很满意,突然「邪魅一笑」,「那还望阿竹妹妹转告扶桑妹妹,告诉她欠我的东西,我迟早要亲手拿回来。」
「太子哥哥!阿姐欠你钱吗?欠多少啊?我替她还了……不是吧,堂堂太子,半夜还来别人家里要债啊!」
太子离开的潇洒背影踉跄了一下。
20
走进碧玉园后,我嘱咐阿姐院子里丫头晚上不要点灯,早早睡觉,毕竟谁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再夜探将军府。
阿姐在床上躺着,身形单薄,不过几日便憔悴了很多。
见我来了,阿姐和衣而坐。
「阿竹,上辈子我被折磨得太惨了,我真的很害怕,这种恐惧在见到太子重生后达到了顶峰,我好怕……我怕这辈子还是那个死法,怕将军府重蹈覆辙……」阿姐害怕地抱着自己的腿。
我将食指放在阿姐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嘘——阿姐,我且问你,你怕姜瑕吗?如果是姜瑕重生了,你会如现在这样怕吗?」
阿姐眼神迷茫,「我……我不会……」
「可是阿姐,上辈子折磨你的是姜瑕啊!算计将军府的也是姜瑕,太子顶多是无情无义,置之不理罢了。
「阿姐,为何你敢恨姜瑕,不敢恨太子?为何你敢出手整治姜瑕,不敢算计太子?
「你是将军府的嫡女,兄长是骠骑将军,外祖父是工部尚书,养大你的是清阳公主,你的妹妹是唯一的郡主,你怕什么呢?」
阿姐想过反抗,但她只想过解决姜瑕,远离太子。太子是君,太子是男子,自古以来,男子就是压在女子头上的,她纵使有千般玲珑心,也只是在内院斗来斗去。
「别说了……别说了阿竹,我太懦弱了,即使重生回来,我还是没有勇气……」阿姐痛哭出声。
我将她揽进怀里,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