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钱还清了,心里也就安稳了。
第二日一早我就和珠珠把那些金子全都包好,上面附上药材盖好,委托了要上城里去走亲戚的邻居帮忙捎带。
「劳烦大哥给一位叫做陈恩静的女子,就在清泉巷最右边的那间小房子里。」
「你放心池姑娘,我肯定给你送到。」
我点头行礼,又给大哥塞了几掉铜钱,「只当做是辛苦费了,陈大哥莫要再推辞了。」
看着牛车远去,珠珠问我,「姑娘,当初他们那么对你,你现在还这样帮他们,不觉得委屈吗?」
委屈吗?
「陈恩静曾经也是京都的才女,可是如今父兄流放,依靠的郎君也出事了,日后也还会再经受这次风波的余苦。」
我低头轻笑,「他们也已经得到惩罚了,我何必还再执着于当初被舍弃的心酸呢?」
18
我回到药铺的时候珠珠还没有回来,我推门的瞬间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和珠珠都怕黑,因此屋子里向来都是会点着红烛的,可是现下屋子里却是漆黑一片,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燃尽的啊。
我下意识就后退,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二话不说就直直地向我刺过来,我急忙向街口跑去,可后面那人跑得十分快,锋利的刀口已经划破了我的衣衫。
我心跳如擂,脚下越发慌乱,一不小心就踩到裙摆摔倒在地。
「你是谁?」
我踉踉跄跄往后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这些话,你就留着地下去问阎王爷吧!」
「初信!」
一把钢枪横档了过来,替我拦住了那把匕首。
先前还在向我行刺的人,此时也已经中箭倒在了地上。
周季安急匆匆向我跑过来,我抖着声音喊他停下。
「停停停!」
我自个爬起来,缓了口气,这才看向那个对我行刺的人,竟是当日在军中被周季安责罚的那名士兵。
我看向周季安,「即是你军营里的人,那我就不便替他收尸了。」
我对着他行了一礼,「深谢周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阿信,」周季安向前走了几步,「跟我回家吧,在国公府中你一定再不会遇见这种险事了,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周公子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可高攀国公府。」
「我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
我浅浅一笑,「周公子,我并非什么未婚姑娘,之前未曾和公子说过,我本是京都晏将军的妻子,后又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