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头,又接着问道,“是把你的脖子扭断,你死得快?还是用刀割喉死得快?”
“是把你乱拳打死,你更难受?还是把你变成太监,让你流血而亡,你更难受?”
“姜砚之”退后了几步,已经是一脑门子汗珠子了……
这小娘子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谈情说爱的啊,这么凶残!
难道他藏在簪子里这么些年,已经完全落伍了……这都是什么惊悚问题啊!
“那个……”
不等他的话说完,闵惟秀已经一脚踢到了“姜砚之”的关键部位,他还来不及惨叫,整个人就彻底的消失了!
闵惟秀嫌恶的抖了抖腿,“竟然敢装成姜砚之来本将军这里骗色!哼!安喜,快给我拿鞋子来换,太脏了……”
不光是姜砚之,屋子里所有的男子,都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往门口挤去。
闵惟思同情的看了一眼姜砚之,可怜的娃,不会从此有阴影了吧……
……
闵惟秀咳了咳,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摊开手来,说道:“看了本姑娘六场戏,还不给点赏钱?”
临安长公主惊喜的走了上去,“惟秀,你没事了?生了你这样的女儿,阿娘真骄傲!”
闵惟秀得意的扬了扬头,“都是阿娘生得好!哈哈,三大王,你看我厉害不厉害,一下子就发现那个人是假扮你的了。你知道我怎么发现的么?”
姜砚之瑟瑟发抖,“怎……怎么……怎么知道的?”
“你去买糖炒栗子,怎么可能回来这么快?怎么着路上也得遇到一个杀人惨案啊!那人不知道你的厉害!”
“惟秀!”姜砚之有些愤慨,“我们朝夕相处,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那人比我胖一些?”
闵惟秀从头到脚的看了看姜砚之,“你难道不知道?过一个年节要胖十斤,你已经不是年节之前的姜砚之了……”
姜砚之脸一红,忙转移开了话题,“惟秀,看看那个发簪!”
闵惟秀点了点头,摊开了手心,众人一瞧,只见那个飞仙簪上已经裂开了几条肉眼可见的缝儿,显然因为闵惟秀的彪悍,这簪子已经坏掉了。
闵惟秀刚想把簪子扔掉,就听到姜砚之说道,“你还不出来么?要本大王把你打出来?”
闵惟秀只觉得眼前一阵寒风吹过,鸡皮疙瘩顿时立了起来。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她正伸着懒腰,欣喜若狂的看着四周,一见到闵惟秀,笑容立马嫁僵硬在了脸上,离她远了几分。
“虽然很感谢你让我脱困,但是你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人生到处是森林,何必在一棵胖子树上吊死呢?”
姜砚之把闵惟秀拉到了自己身后,“你是万娘子,你怎么在簪子里的?祸害小娘子,很好玩么?”
万娘子摇了摇头,“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年我快要死了,我的六个夫郎决定要陪我一起去死,我们七人喝了鹤顶红,此生已经了无遗憾。岂料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一个因爱生恨的小道士,封进了一个簪子里。”
闵惟秀大惊,“你有六个夫郎还不够,还去祸害人家小道士!简直令人发指!”
万娘子脸色古怪起来,“那个小道士看中的不是我,是我家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