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的声音中能听出来,我逃出疯人院造成的混乱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冷冷笑了出来:「不用问我在哪儿,先看看咱们院公共邮箱里我给你发的东西。」
那边显然沉默了一下,随后是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在开电脑,打开疯人院的公共邮箱。
我送了他一份儿大礼。
果然陈院长疯了般的低吼道:「你想干什么?你到底在哪儿?」
我低声笑了出来。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听我的安排,事成之后,我妈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的钱。」
「要么……」我声音沉了下来。
「邮箱里你们院虐待病人的视频,还有我去医院开的验伤证明,都时候都会出现在公共平台上,陈院长你是不是会坐牢呢?」
那边彻底沉默了,随后陈院长讨好的声音传来。
「徐小姐,咱们有事好商量。」
我冷冷笑了出来:「自然是好商量的。」
不过这世上有些事可以忍让商量,可是触及我底线的事情我不会忍。
我挂了电话,将棒球帽的帽沿拉了下来,随后去了我妈那里。
我妈现在每天晚上固定会跳广场舞,我长大后远离了她,可不等于我忘记了她的一些生活习惯。
比如喜欢将家门钥匙放在门头上,或者门口踩脚垫下面。
这一套小二楼独门独院,是我当初给她买的。
说好的,用这一套院子换她以后不要再带着姐姐纠缠我,和我要钱。
结果她不是想要养老的院子,她是想要我和培英杰的命,想要我们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公司。
我走到门口,果然我妈不在,去跳广场舞了。
我有大约三个小时的时间。
我踮起脚尖在门头摸了摸,摸到了一个钥匙环儿,上面套着两个钥匙。
当初我看她年纪大了,没给她安装密码锁或者指纹锁,现在真的是很庆幸这一点。
我打开了外间的门,又开了里间的门,走进了屋子里。
客厅阳台上有一个超大超舒服的躺椅,我知道我姐徐霞的尿性,就是个懒出天际的人,走到哪儿都喜欢躺着。
我搬来凳子,将微型摄像头安装在阳台上方很不起眼的位置。
随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按照之前的顺序归到了原位。
做完这一切,我早已经汗流浃背。
我背着背包忙走出了房子,随后将钥匙放回到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