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镜来递给我:「你看!这才像个哭过的孝顺样子嘛!」
我对着镜子沉默半晌:「难道不是更像和驸马互殴过的样子吗?」
大皇姐摸摸下巴:「这个皮肤还不够白,再扑点粉!」
这波操作结束,大皇姐又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太医说,父皇此次病情凶险。依我看,鸢妹就先不必出宫,多留几日陪陪父皇吧。」
虽说我与老父皇的父女情有限,但「感恩」二字总还是在心里的。
再想到自家偌大一个皇位无人继承,江山也不知何时就要易主,多少还有些惆怅。
我叹声气,点头答应。
因着不能相见,我便传信给裴景铖,写的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吃饭聊天的鸡毛蒜皮。
为了裴景铖的「傻子」身份不被暴露,我还特地交代他不必回信,只要回一个小物件证明看过就好。
于是接下来我依次收到了两只蚂蚱、半条流苏、一块花瓶碎瓷、四分之一册话本,以及一只袜子。
我下意识捏起鼻子看向送信人:「这怎么回事?」
只见小丫鬟浑身抖着:「奴婢只是奉命送来,并不知道……」说着,扑通一声跪倒,「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起来吧,没有怪你。」我这人向来宽和,「不必怕,本也是和你无关。」
小丫鬟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只要驸马丢了的事您不生气就好。」
我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不就是丢了一个驸……」
驸马?
丢了?
丢了?!
待我杀气腾腾地回到公主府时,门前的护军统领一脸心虚地拦下我:「殿下还是请回吧。」
好样的,裴景铖你出息了!这是早有准备啊!
我咬牙切齿:「走了多久了?」
可怜护军统领一个莽汉愣是被我吓到结巴:「十……十日。」
我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溜?
真是妻纲不振,家门不幸!
好在莽汉又及时插嘴:「殿下这些日送来的书信卑职一律是由飞鸽传书交给驸马的,至于回给殿下的那些东西也都是驸马亲自示意的,并非卑职擅作主张。」
一听这话,倒稍稍降些火:「驸马人在哪里?」
「这……事关机密,还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