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意,以及鱼死网破的疯狂。
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双腿逐渐酸软,只能眼看着他驾车向我冲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轿车从马路对面窜出来挡在了迟墨车前,被重重掀翻,滚了两圈撞到绿化带才停下。
撞击声、刹车声、尖叫声……周围乱做一团。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通过缭绕的黑烟看到了那个已经变形的,再熟悉不过的车牌。
13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无法回忆当时的情形。
损坏的车辆,破碎的玻璃,不断涌出的鲜血……还有闭着眼睛的周汀南。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停止了呼吸,心口一片冰凉,眼前阵阵发黑。
直到沈松溪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我才恍然回神,发现我把周汀南的手捏的毫无血色。
「小池,乖,松手,医生来了,汀南不会有事的……」
我放开手、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看着周汀南进手术室……一切都是机械而麻木的。
大脑如同旧电影一般播放着从前的岁月,最后停在了我对他说「再不相干」时的画面。
他眼中的悲伤那样明显……我那样爱他,却伤他那样深。
沈松溪说,周汀南从看到温淼去他房间开始,就对她有所怀疑了。
调查得知了她和迟墨的关系,也猜到了她的目的,让沈松溪邀请她一起上船出海就是试探。
当时他们都以为温淼会对周汀南下手,提前做好了防备,不料真正中招的是我。
周汀南怕温淼会再伤害我,便如她所愿的与她亲近,同时决定不再对她手下留情。
假装与我和沈松溪反目、默认迟墨坐上高位、答应和温淼奉子成婚……
周汀南一步步「引君入瓮」,终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打算在订婚当天公之于众。
现在,这些证据已经被沈松溪又加上一项「故意伤害罪」一起送去了警察局。
……
周父周母得知一切以后,又气又悔,看见我时,更是咬牙切齿。
我沉默地承受着他们的怒火,不管怎样的怒骂羞辱都寸步不离。
失血过多加之头部受伤,周汀南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期间他的秘书来过一趟,送来的竟是「故渊」餐厅的员工薪资表,让我签字,月末发薪。
说周汀南交代过必要时来找我签字,还给我看了营业执照,投资人及法人那栏清晰写着我的名字。
我握笔的手不住颤抖,想起了传闻中那位名字里有「池」字的老板娘,还有周汀南睡梦中都背诵如流的告白以及那个橙子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