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情绪起伏,才有可能被我拿捏。
至于手表——先完成工作,再说报酬吧。
过了几分钟,叮一声,传送盒里的手表果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只翡翠镯子,颜色通透,泛着温润光泽。
他对我说:「阿娇,这个镯子,更适合你。
」收了手表的徐沐眀心情似乎格外好,竟然主动找了话题和我聊起来,我们两个人就这么用传送箱聊了一晚上,写了十几页便签纸:从天气说到童年,从冷笑话说到昨晚的梦。
我突然发现我们都是习惯了孤独的人,对世界充满了防备,似乎只有借着传送箱,用一个近乎原始的方式沟通,才能让我们敞开心扉。
徐沐眀送我的镯子晃荡在我的手腕上,被台灯晕出了盈盈的光。
而我在灯下一笔一划写着给他的纸条。
我知道它一定价值不菲。
但意外的,我却丝毫不想知道它真实的价格。
这么聊了一晚上,我猛然抬头才发现时间早就过了十二点,反应过来:「对了,你今天不去拉活吗?
!」经我这么提醒,他似乎才想起这件事情来,过了一会儿,慢吞吞回了一句:「…今天就算了吧…那个,你想去兜风吗?
」我带你去。
14、我以为我们会开着他那辆二十万的凯美瑞兜风。
到了车库才发现,有钱人终归是有钱人。
凯美瑞是专门买来拉活用的。
车库里停着另外三辆:快要积灰的劳斯莱斯幻影、垂,和一辆白色丰田的埃尔法保姆车。
我站在劳斯莱斯面前走不动了,热烈地指着它:「靠!开这个出去兜风吧!我之前还在抖音上专门学习了怎么开劳斯莱斯的车门!」他用熟悉的看傻逼的眼神看我一眼,提醒我:「劳斯莱斯的驾驶座上,一般是——司机。
」哦。
我很少有机会坐进一个男人的副驾驶。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徐沐眀的副驾驶座位上时,我想起了我的爸爸——他是一名货车司机,跑夜路,沉默着拉着几十吨的煤,像暗夜里潜伏的巨大野兽。
很小的时候,我喜欢坐他的副驾驶座,挥舞着两只小手赞美爸爸的车又大又威武,像是马路上的王者。
我们拉开了车窗户,北京夜晚的空气混合秋凉灌了进来。
徐沐眀将袖子挽到了小臂以上,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臂的线条流畅紧实。
他是那种十分耐看的类型,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清秀安静的气质,说不出哪里好看,但又哪里都好看。
兜风是一件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