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端正身子,双手交错一礼:“陛下,这世上只有一个文正公,而臣,不会去做。”
“好好好,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满朝文武,上至政事堂的相公们,下至地方的县吏,你都骂了一遍,觉得好玩吗?!”
仁宗皇帝双目如炬的盯着韩明。
“陛下,臣说不会去做范文正公,但不代表臣不做自己!”韩明神色淡然说道。
“做自己?什么是你自己?肆意诋毁谩骂朝臣就是做你自己吗?!”
仁宗皇帝接过黄门递上来的奏疏,快速扫过一遍,然后合上,从龙椅上丢了下去。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皆有公证,所为之事,皆是利国利民。”
“还望陛下准臣之所请,成立‘制置三司条例司’,统筹全国财政,推行变法——!以安天下苍生百姓之心——!”
韩明话音一落,一个响头重重磕了下去。
只不过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不已,韩明这是不当第二个范文正公,但是却想做曾经范文正公没成功的事。
这二人有何异?这里边难保不会有政事堂的插手,尤其是现在政事堂的两大相公,全是当初新政派的人物。
想到当初自己这些既得利益者,差点被范、韩、富等人给整死,所有的旧派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韩明想变法,未来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们这些享受利益者。
“陛下,韩少监这是头脑不清晰,引发癔症了,怎可由得他再次胡言乱语。”
“陛下,国家改革变法当以稳为主,不能旁听他人三言两语,就轻易而行啊!”
“老臣今年六十有二,不能看到陛下被如此贼人蒙蔽了双眼,陛下啊!祖宗之法不可变,这是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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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陛下,韩少监区区一个五品,怎敢妄论朝政,这些朝廷要事,在于政事堂,在于各位大相公,在于陛下啊!”
“陛下,改革变法非一朝一夕可行,韩少监嘴巴一动,轻言改革变法之事,可见这就是邀名于天下,邀名于陛下啊!”
“臣以为韩少监之言纯属一派胡言,我朝历数代之治,国富民强,以臻鼎盛,怎会有积贫积弱之现象。”
“些许地方刁民,不服王化,擅自兴兵叛乱,自汉唐已降比比皆是,怎就言我朝濒临危局,可见韩少监乃信口开河之辈!”
“陛下啊,万万不可开改革变法之邪风之气,这是要推我朝入万丈深渊啊!”
“。。。。。。”
群情激愤,这就是仁宗皇帝眼中的场景,大半个朝堂都在不断抨击跪伏于地的青年。
这个国家有这些人在,何尝不会灭亡。。。。。。
而以韩章为首的新政派都眉头紧皱,不断打量着朝堂,似乎寻找着什么人。
“韩少监,你听听,这些都是反对你的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仁宗皇帝语含肃穆的问道。
“陛下,皆是腐儒之见,不足道也!”
好家伙,韩明这句话直接把朝堂点爆了。
“可恨,区区一孺子竟敢大放厥词!!!”
“汝为状元公,竟出如此粗鄙之语!”
“上下尊卑,这朝堂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五品的在这造次!”
“无礼!无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