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洪远看着姬娘,无声的叹息,这一夜,穆洪远没离开,守在姬娘的身边,一夜未眠。
……
打发了显得紧张的荷香,穆澜并没马上入睡,屋内仍然还留了一盏微弱的烛光,她安静的靠在床榻上,眸光低敛,脖颈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但是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仍然是显得触目惊心的多。
穆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安静无声。
「既然在意,又何必把你的脖子送出去给划那么一道?」忽然,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穆澜没回头,在铜镜里已经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李时裕,她的眉头也只是微微的拧起。
而李时裕已经走进了穆澜。
穆澜没做声。
李时裕的手指勾起了穆澜的下颌骨,居高临下的看着穆澜,因为微微抬头的动作,穆澜的脖颈有些疼。
她面色不显,但是却说的直接:「放手,很疼。」
「活该。」李时裕嗤笑一声,「疼,你把你的脖子送出去,怎么不把这里也送上去?这样不会演的更真一点?」
李时裕气笑了,下一瞬倒是松开了穆澜,而后指着穆澜心口的位置。
穆澜微眯起眼看着李时裕。
李时裕倒是沉了沉,双眸一瞬不瞬的落在穆澜的身上,穆澜被看的有些烦,很快就把李时裕放在自己脸上的打手给推开了。
李时裕看着落空的手心,上面仍然残留着穆澜肌肤的余温。
但很快,李时裕悄然无声的放下掌心,攥起了拳头。
而穆澜已经走到了床榻边,声音沙哑的下了逐客令:「四殿下如果没事的话,那就请回。」
是真没打算和李时裕继续说话的意思了。
穆澜很清楚,今天的事,就算所有的人都看不出蛛丝马迹,但是李时裕不可能会不知道。就凭李时裕能说的出这些话,足够证明,这人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捋顺了。
但这又如何?
穆澜笃定了李时裕不可能出卖自己。
所以穆澜也没多想什么。
何况,今天这么折腾一圈下来,穆澜倒不是乏,而是真的疼,在脖颈这样位置,就算算到了陈之蓉会冲着自己来,算到所有的事情,但是穆澜算不到力道。
那枚簪子下去,不仅仅是皮肉伤,还伤到了气管。
没说一句话,就好似撕裂一般的疼痛。
所以穆澜不想开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