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加热宝,让流入血管里的药液不那么冰凉。
两人的手上都带着红色的平安绳。
没露脸,但我知道是谁。
公司刚来的小实习生在下面评论:
「小曼姐要注意身体哦,(ps:你男朋友也太好了吧,还用手帮你暖输液管呜呜呜。)」
何曼回复:「谢谢关心,但不是男朋友啦。」
小实习生:「不是也准备是了!大半夜陪你去吊水,还戴情侣手绳了!」
我起身拿车钥匙出门,开车去医院。
站在输液室门外,我看到何曼闭眼靠在江易的肩膀上,江易的一只手依旧握着输液管。
我平静地看着,内心平波无澜。
但是我得哭。
我开始回忆《忠犬八公》里的电影场景,狗狗小八不知道帕克教授不在了,它依旧日复一日地去车站等帕克教授,等到垂垂老矣,等到步履蹒跚。
最后是帕克夫人重回旧地,哭泣着问它,「你会病的,你还在等他吗?」
它还在等。
它一直等。
它诠释了爱,是忠诚与等待。
狗狗都会的事,人却不会。
我想,以后,我还是养条狗。
我终于流出了泪,挂着泪水走进输液室,带着哭腔和痛楚去喊江易的名字,
「江易……你不是说在公司加班吗?」
江易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慌张地推开何曼站起来,连说话都结巴,
「初初,我、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我拎起准备好的胃药,「我刚刚翻了备用药箱,发现你的胃药没了,担心你加班回来胃疼,所以赶紧出来给你买了。」
我眼含泪,咬着唇,看了看何曼,又看向他,「可是,我是不是不该来?」
「如果你胃疼了记得吃,我先走了。」
我把药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我听到了追上来的脚步声,然后何曼大喊,「江易!」
可江易还是追着我跑到了外面。
「初初。」江易着急地拉住我。
我没哭也没闹,只是红着眼看他。
他的表情慌乱,既愧疚又迫切,
「初初,我跟何曼,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过是把她当妹妹照顾。」
「你知道,她做了我四年助理,最后又为了我辞职,我、我有义务照顾她。」
我带着哭腔说,「可是你第一次为了何曼冤枉我,把我丢在路边;这一次,又骗我加班,但是却是来陪何曼打针,亏我还担心你胃疼没有药吃,大半夜出来给你买。」
「你说她陪你4年,那我们在一起的8年呢?」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