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道:“她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谣言就是谣言,信不得真。”
徐凌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葛嘉听到了耳里,便默认了徐凌并非如同传言那样,对食记的东家陆氏有意。
葛嘉好一阵没劲,原来兴致勃勃想要挖徐凌的八卦的心也淡了下来。
紧接着徐凌便说:“如今她也算是因为了我,白白受到了这份牵连。”
葛嘉沉吟了一会,确实觉得那食记的东家颇有些冤枉。
看在人好歹也是因为徐子嘉才遭了这份无妄之灾的,葛嘉便说:“这样吧,我让葛老爹去拉扯拉扯你那同乡,好歹也是做好吃的东西,要是真受不住范大小姐的压迫,关门大吉了。爷以后想吃点点果食,也少了个地。”
葛嘉的产业做得极大,是徐州的土财主。每年单单是上交徐州的税务,便缴纳了上万两银子。这样一笔巨额的收入,保证了徐州的徐州地方官的业绩。虽然商人的地位极低,然而葛老爷,却也常能被到官老爷家中做客。
范如嫣一介宅内的女子,还不至于把手明晃晃地伸到葛老爷面前。
徐凌脸上多了一抹的笑意,抱拳应道:“这份提携的恩情,子嘉记在心中了。”
“别说了,葛老爷把爷考中举人的功劳都算你头上了,正是感激你的时候。别说提拉个老乡了,就是送钱葛老爷也不会皱眉头。俺老葛家,祖上十八代数下来,爷还是第一个举人咧。老头子可是高兴死了。”
“话说,徐子嘉再给爷押些题给爷瞅瞅?”葛嘉觍着脸,手捧着一沓纸,笑。
徐凌接过纸,认真地道:“上次押中了,只是碰巧。这回不能再心存侥幸了,趁着这三四个月的时间,踏踏实实地多看点书。”
“哎哎哎,爷晓得爷晓得。就是不押个题,心里不太踏实。放着你这麽个大靠山不靠靠,慌得紧。”
徐凌听了葛嘉的话,转过头无言以对,把葛嘉的草纸放在了书桌上,等明天天亮,再仔细整一整。
次日,徐凌把整理出来的诗赋论各写了数题出来,给葛嘉练练笔。
葛嘉如获珍宝一般地将这些诗赋论带去了学堂,沉下心来钻研。
旁的举子,见了也凑过来一齐观看。葛嘉也不吝啬,自己看一张,便把其余的分了出去,几个人得了这些押题的草纸,便眉头紧皱,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书院里的举子,每人都有诗赋论的册子,大家都互相传阅,得了有意思的诗赋论便会一齐热议。
徐凌出的题一贯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出的极有意思,常能引得人热议。
“这诗赋,最重在于破题,兼之韵律。要是揣摩不透考官的喜好,任凭意气舒展自己的观点,这样的做法是很不妥当的。”徐凌提醒着葛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