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从来没见过对谁服过软。怎么今天对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就这么不硬气呢?
「要解决也好解决。也不难为你们,你们对着我大哥每人鞠一个躬,然后说一句大哥我错了,咱就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还有,把刚才那个喊打的我屎都出来的家伙交出来。」长发男一脸倨傲的表情,仿佛凶器在他面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瘪三。
「你要我们交出来,想怎么样?」凶器绷着脸问。很明显,他在强忍着自己的怒火。
「也没什么,」长发男笑着,脸上的横肉在路灯下面一抖一抖的,流氓本性彰显无遗,「就是掰掉他的两个门牙。」
「操你大爷!刚才那句话就是你老子我骂的,有本事你来掰啊!」阿强忍不住了,蹦着高的骂了起来。我才发现,这家伙要是火爆起来脾气完全不在小妖之下。
「哥们,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的人。把事情闹大了,你们也不好收场。」凶器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蹦高的阿强,又看向长发男说道。
这时从那三菱车里走下来一个人,声音低沉的说:「你们是谁的人,我知道,但整个天津卫,我告诉你,还没有让我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的人!」
这人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老大的气势,从车里走下来,把所有人都给震了。我那时候相信,气场这个东西绝对是存在的,否则不可能有人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里面就透露出让人无法反抗的霸气。说这是个人经历磨炼出来的也好,说这是权利带来的震慑感也罢,反正那是一种几乎要化为实质性的压迫感。
我眯起眼睛瞅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偏老的男人,忽然感觉怎么这么眼熟。路灯下的这张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在哪?在哪见过?
3
我努力的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片段。相信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在想一个特别熟悉的东西,却又忽然间想不起来的时候,那感觉是十分不爽的。我苦苦思索着,猛然间醍醐灌顶——哦,对了,就是这个人!
自从我来到天津读书后,就会经常性的看到这张面孔,不是真人,而是在一些杂志上的照片还有一些媒体的报道上。我记起来了,这个家伙叫秦什么来着,好像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还是总经理啥的,并且还是什么政协委员一类的东西,反正就是名声显赫,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
一看到这个家伙,我就明白凶器为什么会对着那个不男不女的长发男低声下气了。
「秦爷,你看这个事,没必要闹这么大是吧。我们一开始真不知道是您坐的车,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兄弟几个今天马尿灌多了……」凶器的态度又软了几分,比刚才还要窝囊,陪着十分生硬的笑脸解释道。
事情到了现在,我也差不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应该是这几个家伙看路上空旷,再加上今天喝了不少啤酒,结果吉普车就开的没谱了,不小心跟这辆三菱商务车刮蹭了一下。这几个哥们一直靠打拳为生,也都是脾气暴躁的主,平时在圈子里从来也没服过谁。甭管刮蹭是因为谁造成的,兄弟几个一下车就开骂,谁知道今天招惹到硬茬了。
「你刚才不是还拿你老大来压我吗?我知道你老大是谁,不就是鸽子(李向昂绰号)嘛。我这就有他的电话,要不要我现在给他打一个?」姓秦的站在那里,两手叉在西裤的裤兜里,腆着略微凸起的将军肚。他的语气很平缓,但平缓之中带着一股深沉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根源,来自于他身后的权利和自信。你让一个再好的演员站这儿,他也模仿不出来这种底气。
我知道,我们几个今天晚上算是栽了。这事情找李哥根本就没用,还得靠我们自己解决。李向昂虽然罩着几个场子,别人见了也尊称一声「李哥」,但中国自古是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姓秦的不仅有钱,还有政治背景,他的关系比李向昂硬了不是一点半点。
「不,秦爷,我的意思是说,不希望因为我们几个不懂事的家伙影响了您跟李哥的关系,这也太不值当了……」凶器软话可谓是说到老家了。把对方尊称为爷,把自己的老大叫哥,就算是青帮老大也得给个面子吧。可这姓秦的偏偏不买账,就叉着手站在那里,笑了一笑:「我还没落魄到非要跟你老大保持好关系的地步。」
我们都被这一句话给噎了半死。那长发男得意的一甩头发,脸上的横肉在路灯底下晃了两晃。这典型的流氓习性让我心生憎恨,忍不住暗道,这个不男不女的怪胎。
凶器也被这句话给憋那了,愣了半晌才问:「秦爷,那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条件刚才都给你开好了,还要我再说一遍?」姓秦的撇撇嘴角说,「你们道个歉,走人。把一开始骂人的小子给我留这。」
我的心一抽,有点紧张。
「要是我们不留人呢?」凶器挠了挠头。
「那你们就全都留这吧。」
我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平之夜了。因为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把阿强单独留在这让他们折腾的。这时小妖猛的暴喊了一句:「姓秦的,操你妈!」
我在家里从小也不是什么好孩子,跟人在街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