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可以找到比白孟泽更好的男生,虽然我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如果我赚到更多的钱,那么喜欢就是一件很廉价的事。
虽然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可是我陶鸢就是有这个自信,任何人错过我,都是一场遗憾。
大夏陪着我疯了几天,我像是陷入一个诡异的死循环,白天觉得自己所向披靡,到了夜里,只剩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哀嚎。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月,白孟泽给我打过许多次电话,发过许多条消息,我一次也没有回复。他甚至来我的家里找过我,我的电子门铃显示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却没有进来。那天我不在家,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的指纹解锁我的密码,但他还是走了。
大夏说后来白孟泽搬到了鲁曼的住处,我算了算时间,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月。
白孟泽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像之前一样,无论我回复还是不回复都是一样。他说,「老婆,外面下雨了,你记得出门穿一件外套。」
我第一次回复了他,我说,「你打开客厅的窗户看一眼,雨停了。」
白孟泽打开窗户的时候,我就站在对面的阳台上。那是我找朋朋租下的房子,正对着鲁曼的家。我倚靠阳台的玻璃门站着,上身只穿一件内衣。隔着很远又好像没有那么远的距离,我看见白孟泽的手指停在窗户的把手处,然后便一动也不动了。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我笑了,应该很清楚吧,因为我的口红颜色很鲜艳,隔着雨后的空气也看得见微笑的弧度。然后我转身推开阳台的门走进去,我的一半身体消失在玻璃门之间的时候,我伸手从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不到五分钟,我的门铃就迫不及待地响起来,我坐在客厅,悠闲地剥开一只荔枝。接着电话又响起来了,我吃完那只荔枝。然后门外响起白孟泽的声音,「陶鸢,你再不开门,我就敲到你的邻居报警。」
我披上一件真丝睡衣,只把门打开一条缝,凭着这条缝,白孟泽撬开了我的家门,然后一把合上大门。
他没有讲话,而是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他向前走一步,我就向后推一步,一直退到餐厅的墙壁上。他站在那里不动了,离我的脚尖只有五厘米,就是他第一次离开我家时,我吻他的距离。
他问我,「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没有说话,因为已经够明显了,我是来勾引你的,这话说出来不好听。
他又问我,「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电话?」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垂下眼睑,从我的脚尖看向他的脚尖,又看向我的脚尖,气氛莫名就紧张起来。一个月不见,白孟泽好像变了,虽然说出的话还是那样没有深意,可他站在我的面前,他的阴影从我的头顶投射下来,就像一只怪物让我害怕。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问我,「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吧?」
我知道什么了。我抬起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只小狗了,像一只猎犬。他变得更瘦了一些,鼻子的线条直直地落下来,嘴角抿着一丝看不见的微笑。他的睫毛向下一垂,忽然之间,犯错的那个人就变成我了。
「老婆,我想起一件事,你第一次带我去你家的那天,你说你正在生理期。我后来翻了鲁曼的手机,虽然她的聊天记录删得很干净,可是我找到一个软件,里面有她的生理期记录,而那一天,原本刚好也是她的生理期,却没有任何记录。」白孟泽又笑了,这一回像是在拷问我,「你早就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对吧?」
我把头向右撇开一点,这样就不至于对上他的眼睛。我说,「我又没有看过她的手机,我怎么知道……何况,生理期这种东西,每个月都不准。」
「你说得对。」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所以我要求和她一起去产检,趁她去厕所的时候,我找到了她的产检记录,怀孕的日期,在她带我回家之前半个月……老婆,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让我去找鲁曼,直到你出现在这里,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孟泽盯着我的脸咂了咂嘴,「你可真狠啊,老婆,连我都是你的棋子。」
「你在说什么呢?」我笑着推开他逐渐逼近的胸膛,「……不过是前夫而已。」
「你叫我什么?」白孟泽说话的时候,膝盖已经撑在我的大腿间。
我仰起头看着他,我说,「前夫。」
他的膝盖抬高了一些,我的身体忽然向右直挺挺地掉下去,白孟泽伸手扶住我的腰,将我固定在他的大腿上。「再叫一遍?」
我的视线几乎和他平视了,我咬了咬嘴唇,又叫了一声,「前夫。」
白孟泽的脸凑近一些,他的睫毛擦在我的皮肤上,每眨一次眼睛,我的皮肤就向心脏发出一点信号。他说,「再叫一声?」
有完没完了。
我垂下眼睑,看见他的下巴有新长出的胡茬,距离太近,那些胡茬都已经看不清了。我微微笑了笑,一点气息铺在他的鼻尖上。我说,「怎么样?和前妻偷情的感觉,刺激吗?」
白孟泽的舌尖伸出一点点,轻轻舔过下唇靠近牙齿的位置,他说,「还不错。」
那天之后,我的房间时常会出现白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