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奴隶,多年未出火狱,鬼王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好几圈,仿佛要把我盯出一个洞。
他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还派容亭同我一起。
我高兴得伸出脖子让鬼王赶紧吸灵力,想吸多少吸多少。
第二天我站在无尽崖边上,看着洒落大地的日光,深感不适。果然在火狱待久了,都忘记自己还是个人了。
我挑了棣棠山,那个地方了无人烟又风景独绝,最主要是离流云峰远。
聆风阁建成的那一天,容亭头一次换上了素净的衣服,站在阳光下衣袂翻飞,我猜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聆风阁的日子安静又闲适,从未有人将我们与火狱的诛仙君与鬼王左使联系起来过。
这样的日子让我想起了流云峰,没有大师兄陪我喝酒,也没有二师兄陪我唠嗑,小师弟也不知道修炼的怎么样了,于是我一个人在棣棠山的大树下喝酒。
我可能是有些醉了,看见容亭出来就招呼他一起喝。
我问他这些年开心吗。
他不说话。
我问他怎么不说话。
他就抬头看月亮。
我也跟着他抬头,我想他肯定是有恨的,如果没有去火狱,他现在应该是这世上一个清贵的小公子。
那晚过后,我被容亭幽禁了。
我不亏,毕竟和容亭在棣棠山了无拘束的生活了这么多天。
其实我还算好的,其他跟来的修魔者都死了,我起码留了一条命。
从火狱而来的修魔者到了棣棠山后都逃不出有来无回的命,世上的人慢慢都知道了棣棠山出了一个号玹机的修仙之人,一柄长剑,风华绝代。
不过他们不知道那把剑是我造的。
容亭不想要我的性命,甚至还会来看看我过的怎么样。
我说容左使好生厉害,居然想到先在人间建一个据点把修魔者都骗来这个地方。
孩子总是要夸的,多夸他,他才有心情继续干大事。
容亭坐在我对面,问我为什么要杀他父母。
我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