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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鈞卿没有松开捏着我的手,而是直接把我拉到床上躺下来。
他安详地闭合双眼后,轻启薄唇:「给我哼曲子。」
我?我吗?
给你吹唢呐要不要?
「王妃,给我哼曲子。」容鈞卿重申道。
「扁担宽板凳长,板凳……」
顺口溜一出,容鈞卿那细长的睫毛都抖了抖。
容鈞卿示意我闭嘴之后,翻身面对我,问道:「你不高兴
吗?」
我:……?
他是觉得有多难听才会觉得这段我是心里憋着气哼出来的玩
意。
我迷茫道:「有什么事是要我生气的吗?」容鈞卿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好像是没有的。」
「那我们睡觉?」我建议道。
容鈞卿温隽的眼神慢慢落到我锁骨下,平静道:「你刚才是不
是说心口疼,要我揉揉吗?」
玩这么大吗?
猝不及防就转了成人频道。
他是不是知道我馋他身子啊。
但正妻是有规劝之责的,于是我饱怀真诚道:「以你们男人的
定力来说,」我顿了顿,改口道,「我也没见过别的男人哈,
但我猜,揉一揉之后是不是会忍不住那什么?以你现在的身
子,会不会死在床上?」
「牡丹花下鬼吗?」容鈞卿轻笑一声,「我喜欢。」
白日宣淫啊白日宣淫。
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
但不开玩笑地说,每每他喘气大些,明知那是欲望作祟,我的
心都不禁提上几提,生怕他真是不行了。
由于害怕他劳累过度,晚膳时我逼容鈞卿连喝了三碗补汤,以
至于他幽怨了一整晚,以为我不满意。这……这人不成熟。
容鈞卿的身子依旧孱弱。他不怎么出去,但太子倒是常来。太
子陪下棋,他耍赖。太子陪用膳,他挑食。
作天又作地。
我曾悄悄问过太子,会不会有想打他的时候。
「有,」太子正经道,「但还会想若真打了,王妃私下定会十
分心疼。」
「大殿下可真是实诚人,」我大言不惭道,「虽然我偶尔也觉
得二殿下任性了些许,可我敬他之心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