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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的酒肆又红红火火地开了起来。
阿姊说:「让我再享受几天老板娘的生活,回去以后就又要给甲方爸爸当儿子了。」
我支着下巴安安静静听她眉飞色舞地讲话,然后同她说,「阿姊,我不懂。」
「你不懂?你当然不懂。小孩子就该坐在童话屋里听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哪能年纪轻轻理解被社会毒打的滋味。」
我轻轻问她:「既然那么不好,为什么要回去呢?」
阿姊还来不及回答我,就被从外面进来的某位讨人嫌公子打断了。
「李子怡,小爷来看你了。」
谢然捧着个镶金嵌宝的盒子就走了进来。
「庆祝小敛财婆,身体康复。」
「谢谢。」
阿姊打开盒子看了下,都是价值不菲的首饰珠宝。
「可是我不需要了。」
谢然大掌探上阿姊的额头。
「你怎么了,怎么生场病还清心寡欲起来了。」
阿姊伸手别开他。
「是啊,清心寡欲了。我现在只想回家。」
「回家?」谢然愣了下又笑起来,「回家好哇。」
我使眼色叫他别煽风点火,可他全没领会我的意思,倒是颇为阿姊的决定感到欣喜。
「既然如此。」阿姊招手示意谢然低一下身子,踮脚覆到他耳边说,「帮我个忙吧,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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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揪着一个客人的领子把他打了一顿。
「做什么敢偷小爷箱子里的宝贝?」
「啊?您搞错了吧,这分明没有的事……」
「还敢狡辩……」
我背着一个小包袱和阿姊从小门跑出来。
店里现在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谢然与客人拉扯,掀了几张桌子扬了几坛陈酿,惹得附近的街坊商户全跑来挤在门口看热闹。
然后我们就趁机跑了。
我问阿姊为什么。
阿姊说,「现在是什么季节?」
「啊……」我一时不知道阿姊想说什么,差点接不上话,「冬天啊。」
「那就奇怪了,大冬天的,你说为什么店里面暖和的,挨着火炉的地方大片空着,挨着门口的那张桌子这几日却从不断人?」
「不会喝酒,身板坐得倍儿直。两个人面对面拿着酒杯,活像咽药。」阿姊的声音从牙缝里冷冷地钻出来,「不像来消费,倒像来监视的。」
「监视……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