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笼中鸟,观赏性极强,可却是飞不出去的。
我用帕子拭了拭兵书的外皮,然后去摸索暗格的所在之处。
还真有。
一沓遗书。
有给皇后的,有给他的太子哥哥的。竟也有一封是给我的,上
头写着「吾妻楚楚」,好啊他什么时候背着我写的。
我拆了笔墨最新的一封,那是给太子容鈞川的。才刚看到「唯
有托付你照拂王妃和世子余生」这句我就迅速把这东西叠好
了。
肚子里的小世子看见没,你爹想着不要你了。
后来我把书房里的花瓶全碎了。王府里的人见我无端发怒,有
些慌神,就匆匆派了人到宫门等候容鈞卿。
容鈞卿回来时看到这架势,脸色平静异常。啊,这样是吵不了架的。
「楚楚,过来,」容鈞卿向我伸出手,柔声道,「小心割伤了
手脚。」
我恶狠狠地对他扬起那些信封:「你以后不许再写,写这些东
西是会折了气运的,你迷信一下好不好!」
「好,」容鈞卿应得利落,然后当着我的面,把那一沓东西全
烧了,火折子的光亮映在他脸上时,面色的苍白瞬间褪尽,
「轻易不写了。」
我回房后还是气闷,容鈞卿便守在旁边认错:「我原也是要烧
的,后来忘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再写,我就当陛下和娘娘的面念出来,一边念一边
哭。」
容鈞卿瞳孔微增。
这下我信他听进去了,但我气未消。
于是我呜咽咽地说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容鈞卿道「只是一件吗?」
「少来这套。」「那你说。」
我让他别挑食,还有午觉也要陪我一起睡。
容鈞卿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找到这事与那事之间的牵连,但仍
是道:「我都答应你。」
「不光我听见了,娃娃也听见了。」
「为父亲的,绝不食言。」
月份大了之后,我有些犯懒,人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容鈞卿以
为我还闷着,有一日突然认真地跟我说他觉得自己还能活很
久。
虽然我知道这是瞎话,但秉持着心诚则灵的信念以及他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