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鈞卿笑「我做什么了?」
对喔,我该憋一下,然后让他亲口求我的。
失算,又要在辗转反侧深夜里来回遗憾了。
容鈞卿后来安安静静的时候,我偶尔会偷瞄他几眼。他今天一
袭雪白织金锦袍,矜贵之气更甚,与他的脆弱之感丝丝交融起
来,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怅然。
我又想起了原书里的番外。番外写着,容鈞卿再受宫中宠爱,
也挽回不了他这副病躯。他撑到三十一二的年岁,就没了。那
么大个人,就没了。
三十一二,正好是容鈞卿这么一个天生美人最风逸绝艳的时
候。
我看书时就把我刀得不浅。
可是现在当着真主的面我反而不能哇哇哭了,否则一个大嘴巴
说出你命不久矣这样的话,能把人吓好几年。
不过吧,仔细算算,容鈞卿现在十八,活头是还有十来年的。
可是再算算,就觉得不够。
我能改他的爱情线,生命线会不会有一丢丢转圜的余地?何况他现在不似书中那样阴郁不乐。
续续命是可以的……吗?
我找借口的样子也太努力了。
可是容鈞卿怎么都要等我腹中的宝宝长大了他才可以死,我才
不要一个人养娃。
噢,对了,我怀孕了,不过还没告诉他。
今晚回去跟他玩玩谨言慎行,然后再说出来,吓死他。
论狠还是我跟容鈞卿狠。
别人玩游戏喝酒,我们喝莲子水。
谁让我跟他是一滴酒都沾不得呢。
王府里服侍的人端上莲子水的时候眼睛都要发光,毕竟容鈞卿
素日里难伺候极了,想让他喝药都要费些工夫,何况这还是苦
巴巴的莲子水。
喝它,是容鈞卿的慎行。
至于我,我当然只是负责哄他喝啊。
当等到我的谨言时刻时,容鈞卿果然问了:「你刚才起一直没
拿正眼看我,你有事瞒着我。」唉呀,还是被看出来了。
「是有个人瞒着你,你猜猜?」我做作地摸了摸小腹。
容鈞卿微微迟疑一下,垂眸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