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亮相荧屏的儿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明白。
戴小雷被押走那天,她愣在原地,警车开动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追一追。
她还记得儿子被押走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妈,我是不听话,但我没有杀人,你要救我。」
最终她选择相信戴小雷:「他爸没去世之前,两个人经常吵架,一吵架他就说要进厨房拿刀砍死他爸,其实是躲在垃圾桶后面哭。杀鸡杀鸭都不敢,你说他杀人?」
戴小雷的父亲是一名退伍军人,45岁才有了戴小雷,55岁因病去世,家里本就不宽裕,为了给丈夫治病,家里还欠下不少债务。戴小雷从那时起变得叛逆不懂事,经常在校打架,打不过的情况下,一般选择回家喊母亲帮忙。
戴小雷的母亲决定反击。
她跑遍整个县城的律师事务所,却没有一个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勉强愿意接的,价格高到让她无法承受。
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省城的律师事务所。
我遇到戴小雷的母亲时,她双眼红肿,还没开始说话,就蹲下哭了起来,让我一定要接下这个案子。
我让她站起来说话。她怕我不帮忙,一再强调自己是我朋友的亲戚。
我问是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整个县城都没有律师愿意接她的案子?即便案件复杂,毫无胜算,也不至于如此。
「他们可能忌惮死者哥哥的势力,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了解原由后,我接受了这份委托。越是不见天日的案子,我越想试试。
当天下午,我和戴小雷母亲一起坐车到了案发县城。
我对这里早有耳闻,经常听到当地有黑恶势力参与寻衅滋事。
大巴车才到站,一群摩的司机冲过来围住车门,有个女生当场被吓哭。的士司机听说我要打表,直接让我下去,说他们这里没有这规矩。
这一番乱糟糟的景象让我莫名心慌。为安全起见,我找了当地最好的酒店住下。
尽管如此,我还是免不了被滋扰。大概晚上八点,我正在看电影,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随后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两名穿制服的民警径直进入房间。
他们没有佩戴执法记录仪,直接告诉我:「有人举报酒店有卖淫嫖娼行为,例行检查,你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