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我一眼,垂首欲离去,怎么对我更冷漠了?
努力了这么久,态度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还不如解放前。
「对不起……」
我抓住他欲离去的衣摆,垂首娇软地哼哼唧唧:「那日,是我太冲动了,小师父你莫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捻住衣衫,帮它挣开我的束缚:「施主多虑,贫僧并未气施主的意思。」
我这人听不出客套话,抬眸笑莹道:「真的吗?那我下次还敢!」
「……」
「好了,不和小师父玩笑,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想同你讲。」
湛净道:「施主请讲。」
「为何又有人要杀你?」
「又?」
「上次落水的小女孩,根本不识何为卵石,有人故意教她用生命为身后人办事,逼问也问不出名堂来。我见她年幼遭难实在可怜,就把她放了,没想到背后那人又卷土重来。」
「我是想提醒小师父,万事多当心。」
他沉默良久,空气都险些凝固,清冽的声音才传来:「我知道了。」
算是破冰了吗?
算吧。
在我回禅房的路上,却被人喊住,我微蹙眉,见着眼前的男子:「李承启?你为何在这?」
原身记忆中,郎骑竹马来,幼时的遥遥一见,令原身怦然心动。
李承启是骠骑大将军的独子,二人朝朝暮暮,相濡以沫。
而后不知何缘故,李承启却娶了丞相之女林月儿。
林月儿跋扈,因此常上门挑衅,那次呛过了头,激得林月儿欲动手打人。
她并非我的对手,我的小脾气也没忍着,结果就是,林月儿被我打得很惨。
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脸青肿起一块,门牙打掉一颗,头发薅掉一撮,瞧起来滑稽至极。
后来这事儿闹得有点大,惹得李承启亲自提刀来了。
我那时不肯见他,翘着二郎腿,让满头是汗的景儿拦着门:「别把渣男放进来,脏了我的眼。」
李承启多日报仇无门,竟让我此时撞上了。
「想在这动手?」我十分警惕,总不能在这把我砍了吧,别太大胆!
「伤好些了吗?」他开口的第一句我只觉得荒谬。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脖子上的伤。」他作势要靠近我欲检查。
我躲开他的手,往回跑,跑的飞快,嘴边嘟囔着:「没事儿吧他,见鬼了!」
上次一副不砍死我誓不罢休的样子,这次就像情人般低柔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