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净瞧起来温润身体不太好的样子,恢复起来还真快,没两日,便开始如常诵经。
他拜佛,我为他守着。
他跪在那里半日不曾动弹,我便陪着他,跟在湛净身后为他添茶倒水,整经诗文。
他阖眸坐得端正,我在一旁学得有模有样。
我陪他在大殿里消磨一个又一个无聊诵经的夜晚。
我听他给弟子讲经,为饥寒百姓施粥。
见识此地人间百态,游历诵经。
我瞧着天上明月,托腮想,这样的日子或许没那么差。
直到一位姑娘的到来。
淋庙香火旺盛,平日随家中人来此求缘的女眷居多。
许多姑娘们相貌家世不凡,远远见着湛净便唤起大师。
结伴的姑娘们,隔三日便来上香火,似巴不得与湛净多多相处,好让他为自己还俗做赘婿。
其中一位姑娘,名唤离纵月。
她对湛净很用心,手也巧,人长得机灵俊俏,性子也讨喜,没多久就和寺里小和尚们打成一片,连肖子瑜也对她生生夸赞。
「当然,最爱的人,仍是我的景宝贝。」
「……」
更令人危机十足是,湛净的态度竟大不同。
他们一起参观后院,一起摘采鲜花,日落时分离纵月去时,湛净会亲自将她送至寺门外。
我跟在他们身后,听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和湛净的回应声一答一和。
除了用膳与诵经,湛净几乎都与离纵月一起。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不对,太不对劲了!
我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到他跟前,敲一敲他的脑袋,质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这么想,我也这么做了。
不过在问出最后一句时,再对上那双淡漠的眸只觉委屈。
竟顿时红了眼,眼泪啪嗒得掉。
落下泪又察觉丢脸,我跑到一旁的侧殿,寻得一墙角,抱头痛哭。
湛净跟在我身后,走得很快,我垂首没抬头看他,直盯着他的僧鞋一角。
「为何而泣?」他淡淡问道。
他明知故问。
我应声抬首,红着眼望着他,那过于淡然平和的脸,更委屈了,
「你……为什么要和她那么亲近?」
湛净一怔,眉头微蹙:「什么?」
我抹了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