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茶楼我熟得很,而且内部员工的茅房条件真的很一般,这要让燕儿看见了,估计我又得被她碎碎念一番。
我净了手,准备回去,一出门就碰到了眉头紧拧的大舅。
「大舅,我还以为你当没我这外甥女了呢。」估计太子给了他不少钱,他这人就好去喝酒,有钱就喝。
我们舅甥俩知根知底,他也不跟我客气,「你也是啊,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怎么不想着把你舅舅接过去享清福呢?」
两人谁也不让谁,最终还是大舅抹了把脸,压低声音说:「你母亲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所以未同你讲过,她与宫里那位关系非同寻常,你自己千万小心。」
说罢他火急火燎地走了。
我的母亲?
宫里那位?
我有些乱,心不在焉地坐回到位置上。
穆长安似乎看出我有心事,他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和殿下初见时的情景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穆长安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拉住我的手要起身,「走吧,再去集市上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买回去让御厨照着样子做。」
我从善如流地跟着他走了,心说你可真会给御厨找事情做。
回了东宫又回到了原来的安稳日子,和大舅的谈话也被我放在了心底。
柳侧妃没再登门,估计是穆长安给那边传过话了。
但我还是差点小产了。
胎儿保住了,可我身体伤了根本,回不到当初了。
太医说只要我好好养胎,是可以母子平安的。
穆长安生了好大的气,听燕儿说他把柳非非的贴身侍女都杖毙了。
柳非非要我流产,我是可以理解的,可她能真的把毒下到我的吃食里来,我是想不通的。
我躺在床上,穆长安坐在床沿,眼眶通红,他看起来比我难过得多。
「殿下,我和孩子都好好的呢。」我轻声安慰他。
「平安,你不用安慰我,柳非非我现在动不得,但总有能动得的一天。」他把脸埋进我的手心,「我一定给你出气。」
我十分赞同,「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瓮声瓮气地接完,我感觉掌心里多了些湿热的水迹。
我本没想哭的,我这人不仅不会笑,也不会哭。
我顶着这张棺材脸,眼眶发酸,可就是流不出一滴泪。
「殿下,别哭了。」
「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