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睡下便乖乖退了出去。
我趁着夜色最浓的时候,拿起被我藏在床上的包裹从侧角的一处小窗户翻了出去。
这还得多亏了我读大学宿舍的门禁,让我掌握了熟练的翻窗户技术。
人有时候还是不能对自己盲目自信。
我猫在一棵树后面,正在庆幸躲过了一队巡逻的侍卫时,一个声音冷不丁在我头顶响起。
「你在做什么?」
我吓得包裹直接掉到地上。
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我背后站了个谁。
萧彰弯身从地上捡起包裹,继续问我:「这是什么?」
我要怎么告诉他?
「你哭什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我身前,皱了皱眉。
我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他:「我想回家。」
我真的想回家。
这是什么破地方。
我还不如当时就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一起去投胎算了。
一开始就是我不自量力,我什么都没有,还想着什么为民除害。
萧彰拍了拍我包裹上的尘土,递给我:「孤说过,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孤提。」
他这么好说话我是万万没想到。
我抽抽搭搭看着他:「那我想回家。」
「不行。」
……
他真的有病。
我也有病。
我居然相信他。
难过的情绪一下子被怒气代替,我从他手上拖过包转身就走。
只是没走两步就被他追上来将我打横抱起。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脚尖轻点,就带着我飞了起来。
妈妈!轻功!
真的轻功!
我乖乖在萧彰怀里,他在屋檐上用脚尖点了一下又一下,身下的景物一一从我眼底掠过。
过了一会,萧彰带我到了一处最高的建筑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屋顶的正脊上,晚风从我面前吹过,带起我的裙摆。
我往下看,这里似乎能将整个王宫看个清楚。
萧彰在我身边坐下来,一只手覆在我紧紧抓住他衣服的手上:「害怕?」
我虽然没有什么恐高症,但是这里的确是太高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岔开话题,没听彩儿说过王宫有这么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