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阿瑾,让姨母好好看看。」
夫人拉着公子,上上下下地都看了一遍,确认是个全乎人。
姑娘这时也不出声,就看着夫人和公子。
「好好好,再见着你好就好。」
「姨母莫伤心,宫里有圣上,侄儿无所虑,皆安好。」
他说着拿过怀凝姐姐递上的手帕,为夫人拭泪。
「圣上至今无后嗣,这两年,我怕你难过。」
「宫中流言甚多,圣上都无视处理了,姨母安心。」
「这个时候,圣上怎会允你出宫,还待几年?」
「圣上与太傅商议,说是我需得自己来看民生、察民情,才能知道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储君。」
「原是如此,圣上费心了。」
夫人说完,拉着周瑾行坐在椅子上。
夫人见姑娘闷着不说话,很是惊奇。
「姨母不知,鸢鸢练字进步极大。」
夫人不解,她两天前才检查过姑娘的课业,觉着她的字没什么变化。
姑娘涨红了脸,不说话。
「这是?」
「鸢鸢习得《洛神赋》,自成风韵。」
夫人瞬时就懂了,笑着点点姑娘,说:「鸢鸢该是不记得了,你五岁时见过阿寄的。」
姑娘抬眸,说道:「不记得了。」
「你啊你啊,小时候皮猴一个。那次赴宴,赖着你晏生伯伯不撒手可还记得?」
姑娘仔细地回想着,似是记得记忆里有个好看的伯伯。
「对啊,我都记得,鸢鸢第一次见到阿寄,就说要将人家带回家呢。」瑾行公子戏谑地开口附和夫人。
姑娘的脸更红了。
「说起来,不怪你。这些年,你晏生伯伯都未再来过清河郡,不记得倒也正常。」
傅晏生,太子少傅,傅小郎君亲父,年少时有玉面探花郎的美称。
夫人和姑娘、瑾行公子说着体己话,不自觉间就到了午膳时间。
公子婉拒了夫人留膳的邀请,说是不放心傅小郎君。
在他来内院之前,崔公将傅小郎君拉去书房切磋棋艺了。
众所周知,崔公好棋,遇见懂棋之人就爱拉着人家切磋,不分胜负绝不放人。
傅小郎君现在怕是还未脱身。
——
带着瑾行公子送给姑娘的礼物,我走得快,先到了院子。